兩個月前,2019 年 4 月,我再次到訪這個知名的音樂廳,觀賞維也納愛樂樂團(由尼爾森斯指揮)的全貝多芬演出。這毋庸置疑是我經歷過最難忘及最令人失望的演出。事實上,以往我的耳膜從未持續地被如此超出想像,且不悅耳的聲音所轟炸。
古典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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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評:在紙醉金迷中尋找午夜爵士
尚隆多(Jean Rondeau)更把這個想法帶進「即興巴洛克」音樂會,把燦爛的巴洛克音樂和率性的爵士樂互相對話,而連結起這場對話的,不只是即興演奏這個元素,而是那種抬頭望月那種午夜寂寥下,自然的想透過音樂流露個人情感,但最後卻因音樂在夜空的迴蕩而更添孤寂。
Percy Leung:幾乎沒有香港人的香港管弦樂團
雖然港樂在過去數年的進步和轉變確實令人鼓舞,但此香港樂團卻愈來愈倚賴非本地樂手。港樂現時有 98 名全職樂手,但只有 18 名是在本地出生的香港華人;其他的 80 位音樂家均來自五湖四海,包括佔樂團最多席位的 33 名中國內地樂手。此「本地樂團只有少量本土樂手」的情況,在國際古典音樂界是十分少見的。
Percy Leung:交響樂團的心理學
花了我幾年時間,和遇到更多場有著同樣情況的音樂會,我才意識到,樂手受指揮邀請起立而不從,其實是他們對這位台上的領導者,表示最高的尊重和情感,而絕不是不尊重對方。事實上,我 12 年前沒有注意到的是,即使樂手們坐著,他們其實都在向指揮所給予的指導和啓發,心懷感激地、熱烈地鼓掌。
Percy Leung:做指揮,好叻咩?
我常被人問到:「你玩甚麼樂器?」我的回答永遠是:「我是個鋼琴家、小號手和敲擊樂手,但現在我主要是個指揮家。」人們聽到我這樣回答,通常會呈現一副難以置信卻又非常佩服的樣子,驚嘆道:「嘩!太厲害了,你的音樂造詣一定很高!」老實說,起初我不懂人們為甚麼有這種反應,但同時覺得很好笑。
Percy Leung:倫敦最出色的樂團
倫敦,作為其中一個古典音樂匯聚的世界首都,固然有很多專業的樂團。我有幸觀賞過各個樂團的演出,當中有 3 個樂團最令我印象深刻。他們未必是最赫赫有名的,但是他們的演出永遠都充滿啓發性,令聽眾興奮和鼓舞。
Percy Leung:劍橋大學的完美學生
樂團經理人的無數工作,從購買樂譜、影印,到預訂綵排和表演場地、編排完整的綵排時間表、(用你可以想像到最友善、最激勵人心和最受歡迎態度)提醒樂手出席綵排,還有慶功派對的後勤細節,無一不被 Rebecca 細緻入微地安排妥當。你也許覺得以上種種工作都不過稀鬆平常,但我可以肯定的說,能幹地處理這些工作殊不簡單,而且不要忘記,Rebecca 仍要專注自己繁重的學業。
Percy Leung:柏林國立歌劇院
2018 年 10 月,我開始了在柏林洪堡大學的訪問學者生涯。當時我下定決心一定要走訪柏林所有古典音樂廳,舉世聞名的柏林國立歌劇院便是其一。
Percy Leung:2019 年第 47 屆香港藝術節音樂精華
去年第 46 屆香港藝術節的反應稍遜,未能吸引優秀及著名的演奏家來港演出。所幸的是,第 47 屆香港藝術節將邀來眾多大名鼎鼎的音樂家蒞臨演出,場面定必星光熠熠。以下介紹三個我認為最引人入勝的音樂表演節目。
Percy Leung:香港古典樂季精選
在上一篇專欄中,我談及城中旗艦級管弦樂團,香港管弦樂團新樂季的精選,文章刊登後,我又想到,為何不談談香港新的古典樂季呢?以下是我的推介,門票欲購從速!
【陶傑遊波蘭】走訪蕭邦博物館 聽一段前衛愛情故事
「旅行一定要人動、心動和情動。」「陶傑動世界」系列,陶傑將帶你去一趟波蘭,放慢步伐,以感官作遊記,做一個真正旅行家。
Percy Leung:港樂新樂季精選一覽
自 2012 年梵志登接替艾度.迪華特擔任香港管弦樂團的音樂總監後,這支城中旗艦級管弦樂團的水準有著戲劇性的進步。極高質量、精確地奏出每個音符,交融的聲音不同凡響,所有樂手都專心一致地回應梵志登流暢而投入的指揮。港樂新樂季的陣容令人印象深刻,以下是精選的亮點。
Percy Leung:一代音樂宗師
在莉勤教授因轉移性胰臟癌離世的前一年,雖然帶著生病和漸趨虛弱的身體,她仍每天教學,啟發和鼓勵她的學生,傳授他們智慧。莉勤教授的完美主義和對教學的奉獻精神、對音樂教育的熱情,以及幫助學生發現自己真正潛力的決心,令我萬分敬佩。
Percy Leung:歷圖爵士告別柏林愛樂樂團
歷圖爵士在 1987 年首次指揮柏林愛樂樂團的時候,音樂會中只有一首樂曲,就是極為龐大和令人內省的馬勒第六交響曲。經歷逾 30 年,歷圖爵士亦以同一首交響樂標誌他柏林時代的結束。
Percy Leung:(不)專業指揮研習課
上週蘇格蘭的聖安德魯斯大學舉辦了一場進階指揮研習課。課程安排了來自世界各地的 8 位新晉指揮家前來學習,並安排了學校的榮譽教授 Sian Edwards 任教。我幸獲挑選為其中一位參與課程的指揮,成為我所屬大學首名獲邀參與該課程的學生。
Percy Leung:敲擊樂手之苦
在我有份演奏的神劇,約瑟夫.海頓的「四季」中有 28 位小提琴手,即使其中一位出錯或是彈錯了一個音符,觀眾皆難以察覺。然而,作為敲擊樂手的我便沒有這般幸褔。在短短一節樂章中,我需要在 1 分鐘內兼顧敲擊低音鼓和鈸。當我猶如獨奏者般敲響這些樂器,正正由於它們迴蕩全場的響亮聲線,絲毫差錯都將顯露無遺。敲擊樂手若有半點差池,所有觀眾都一清二楚。
In my performance of Haydn’s The Seasons, there were 28 violinists. Hardly anyone in the audience, if any, would realise if a violinist had made a mistake or played a wrong note. However, this was not the case for me, who played the bass drum and cymbals together during the minute when I actually had to perform. As I was playing these instruments alone like a soloist, and because of the tremendous sounds that these instruments made, there was no hiding if I made a mistake. Everyone in the audience would know if I was late or early to an entry.
Percy Leung:香港音樂廳內的尷尬事
光看香港學童學樂器的風氣,其實難以完全說明我城古典音樂發展停滯的問題癥結,讓我們來說說本地音樂廳聽眾各種有/無禮舉止,可能更有啟發性。
By simply looking at how Hong Kong’s children learn the musical instruments cannot fully explain the stagnation of the development of classical music in our city. It is essential to look at the behaviours and etiquettes (or lack of) in the city’s concert halls. The following two areas deserve greater attention.
【短片】大勢講:亞洲與西方的音樂土壤,分別在哪裡?
香港家長喜歡子女「一生數藝術」,學鋼琴已經是最基本,圓號、巴松管、豎琴也要學。香港理應該被稱為「東方維也納」而非「文化沙漠」,但為何香港成不了「維也納」?亞洲與西方的音樂土壤,到底分別在哪?
熱鬧如斯的維也納新年音樂會
每逢西曆元旦,西洋古典樂愛好者,多數也會費一番心思,以尋得途徑觀看維也納新年音樂會的電視播映頻道。平常的古典洋樂演奏會,對一般香港人來說,氣氛或甚嚴肅,入場觀賞者必須衣履整齊。若然樂曲未完,只因休止符而暫止,卻在此刻拍錯手掌,就是一大尷尬事。而維也納新年音樂會,與平時的演奏會相比,氣氛則歡愉得多。表演者不止有樂團眾人,亦有臨時演員,有舞蹈家,而指揮家往往也「玩埋一份」。
林喜兒:Mozart in the Jungle —— 真真假假的音樂世界
Mozart in the Jungle 寫古典音樂圈的故事,主角 Rodrigo 正是以杜達美為藍本。不過劇情其實跟杜達美的個人故事關係不大,劇集是根據一位雙簧管演奏家 Blair Tindall 的回憶錄改編而成。或許因為故事來自樂手的回憶錄,雖然編劇多少也有點加鹽加醋,但劇集描寫的的古典音樂世界卻非常貼近現實,描寫古典音樂世界的眾生相,音樂家的生活不只是台上的演出,而是不斷的爭名逐利、複雜的男女關係、在現實生活中掙扎等。事實上,大師雖然被神化,卻也不是神,樂團陷入嚴重的財政困難,任你的音樂造詣如何出神入化,也必須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