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是拆不完的,因為你的內壁其實是其他人的外壁。你以為是拆自己的牆,原來同時在拆其他人的牆。於是「自己走出去」的發展,在外面的人看起來,就變成「他們走進來」。所以故事才需要「愛」來作緩衝,解決「不殺掉牆外的人,就無法走出牆外」的問題。
動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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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比上班還辛苦的煲劇
以「快進」方式觀看的人漸次增加,也就意味著製作方需要從一開始就關顧這種觀眾,於是劇情密度不可以高,流程也必須盡量簡單。結果深深影響今天許多日本影視作品的表現形式,例如情緒傾向不經由表情及鏡頭表達,而是由角色親口說出。
Moyashi:然而那還是會繼續下去
觀看作品不一定是欣賞故事,「觀看」可以是其意義本身。觀看連載了數十年的漫畫、播放了幾個世代的動畫,目的也可以是為了重新確認「國民級」的常識 —— 換句話說就是「集體記憶」(Collective Memory),為自己群體的身份認同補習一下。
鄭立:甜甜小公主與從廢墟中重建的艱苦戰後日本
當現實的人貧窮得只能穿過期軍服時,裡面的人就穿華麗的衣服;當他們連擋雨的地方也沒有時,角色們住進堅固的城堡;當大家只能吃僅有的粗食、三餐不繼時,他就以甜品為人物命名。
鄭立:你看過 Buck Godot 嗎?裡面的新香港沒有法律
新香港沒有法律,但不等於沒有規則、沒有秩序,人與人的倫理、習俗、道德及承諾仍然有效,正如該國的座右銘「no law doesn’t mean no rules」。看到這裡,有沒有引起你的興趣?在現實的香港,有法律卻沒有正義,胡亂立法、盲目執法、多重標準,又真的有比較好嗎?
鄭立:居安思危,處亂思治,55 歲的中坑哥布拉
像主角哥布拉,他在沉悶時能夠去冒險,在太過動盪時又能回到安穩的快樂人生。所謂的中年危機,就是在安中求危,危中求安,想想那個自己沒選擇的人生吧?
鄭立:楊威利是個犬儒主義者
問楊威利有甚麼可以令民主陣營打贏的高見,他又沒有,只是不斷講這個不可行,那個不可行,又不相信任何政客,一味冷嘲熱諷,但不滿意他們,自己又不去參與選舉,只是不斷的搞分化、打擊同路人,最後自由行星同盟被打到七個一皮,可能正是他的「功勞」。
Moyashi:在票房榜首上尋找神作是搞錯了甚麼?
「鬼滅之刃」作為一部在主流漫畫雜誌裡連載的王道漫畫,會受歡迎其實並不意外。你質疑一部王道作品為甚麼可以受歡迎,是不是搞錯了甚麼?
鄭立:香港人也許應該學習「魔法之星愛美」吧?
一個平凡的小朋友,因為突然得到不屬於自己的魔法,成為了觸目的萬人迷。魔法最終會消失,可是小朋友在美夢之後,並不眷戀那些被恩賜的成就,而是想要建立自己的東西。
Moyashi:善忘造就創意的輪迴
所謂創新,有時只不過是因為遺忘。即使是過去的某種重複,沒有經驗過的人就會視為新事物。
Moyashi:票房之呼吸
即使計算再精密、符號放得再滿,作品仍有機會賣不出去;也有「鬼滅之刃」一般,故事有如一本王道教科書,卻可以突圍而出。
鄭立:赤光彈茲里安 —— 以為自己是被選中的小孩,點知唔係?
大家搞得懂為甚麼超級電腦會選中其他兩人,就是搞不懂超級電腦為何會選中他,直至最後,謎底終於解開:電腦出錯,本來要選的不是他。這對他打擊很大,他一直以為自己是被選中的小孩,怎料只是個錯誤,就像你我從現實與經歷中發現的:自己真的不是被選中的小孩,就是個平庸的小人物而已。
Moyashi:我不是說你歧視,而是說在座各位都是歧視
文化表象可以涉及歧視,但不能忽略語境,更不能無窮無盡的追溯式審判。無視結構性因素,完全抽空社會與歷史語境解讀符號,就會成為「飲管代表父權壓迫」之流,也會將所有人歸類成「潛意識」的歧視者。更荒謬的,是用今天的標準「禁言」過去的人,有如穿越式故事中,用當代道德價值批判中世紀文明異世界的情節。
鄭立:從同盟軍的「薔薇騎士團」談移民
流亡到同盟只是因為在帝國活不下去,受迫害,可是自少受的思想和教育卻沒有變,先寇布想要的不是民主政治,而是一個自己服氣的專制政治。這其實也是很多移民的寫照,特別是被迫移民和流亡的人,他們不情不願的放棄自己的故鄉,去到新的地方,很少會認同那個地方,反而是想重建自己的舊夢。
Moyashi:給我最漂亮的畫面
雖然正義高達在宇宙中飛來飛去開炮的畫面很是漂亮,但用今天政治正確的角度看,其實基拉的行為「畫面並不漂亮」。無論調整者的 PLANT 抑或自然人的地球聯合都不是甚麼好東西,所以兩邊都不應該參加,用武器還手更加是錯誤的決定。
鄭立:伙頭仔昆布 —— 因為這套卡通片,我學會了放膽製造劣食
可是「伙頭仔昆布」卻是非常獨特的作品,主角昆布和他的死黨菠蘿頭(好像叫阿批),經常拿一些超級市場,甚至雜貨舖可以買到的零食、罐頭食物及加工食物等東西,像明將壽司一樣亂溝在一起弄給別人吃。
鄭立:從「拳願阿修羅」看和平怎樣建立在暴力之上
既然百姓就只屈服於不可對抗的暴力,那議會就是展現暴力的場地,故此,拳願會就是讓大家派出一個自己認為最強的鬥技者,要通過誰的議案就看誰打贏。德川家把這概念稱之為「和平的暴力」,和平與暴力互不相斥,只要暴力本身是公正的。
紅眼:腰痛的資格
富樫義博是天才,也曾經相當勤力。如果富樫義博在連載「幽遊白書」的時候就已經拖稿,他就不會是富樫義博,他會連一粒塵都不是。有些人拖稿、不交稿,他們是罪無可恕的;但有些人,你無法怪責他的拖稿,例如富樫義博。
Moyashi:網上動漫漢化的荊棘路
在漢語圈的動漫文化世界裡,民間愛好者承接了重要的中介角色,即使他們身處灰色地帶,用語言翻譯交流、非牟利、朋友分享等各種藉口掩飾自己的處境。而更複雜的,是現實世界中的政治與商業考慮,尤其是中國大陸對作品的審查制度。
鄭立:Q 太郎 —— 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會被當成鬼
以前的人類理解不了這種比自己厲害的生物,所以叫他們為「鬼」,以為是人死後變成的,其實這純粹出於自己的想像。說起來,也許是因為看過「Q 太郎」,所以今天一堆中坑才會覺得別人做到,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