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九龍城寨初次被介紹到日本之際,是透過數碼朋克(Cyber Punk)這個類型。在宮本隆司 1988 年版的「九龍城寨」、作為第一部將九寨美學化的作品裡,建築家村松伸所撰的序言以中英日三語,為當時仍名不經傳的九龍城寨,埋下往後數十年的伏筆。
銀翼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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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yashi:九龍城寨進行曲(六)—— 九寨概念的誕生
實際存在於歷史地理空間中的都市,被轉化成虛構風景,被眾多作品重複引用(尤其日本流行文化),這一剎那的片段最終被定格成永恆。九寨是永恆的邊陲,因為其遠離任何權力結構的無政府主義性質,注定無法成為中心。這種「無法成為中心」的命運,使九寨在任何作品中都成為時空間的區隔:過去未來與現在、日常與非日常、理性與非理性、現代性與去現代性、真實與虛構、物理與電子網絡,始終遠離當下的「我們」。
Moyashi:九龍城寨進行曲(四)—— 病毒九寨印象
嘗試讓不同人看「九龍城寨」的歷史相片,無關國籍,十個有十個都會說自己彷彿曾經看過。有人會說有科幻電影感、很網絡龐克(Cyber Punk)、或者有後末日世界的氛圍。但當你追問他們從甚麼地方看過、知不知道這是甚麼地方、為甚麼有以上的感覺,絕大多數人都答不出口。對自己一個從來沒有踏足過、甚至不知道名字的城市有印象和記憶,其實滿不可思議 —— 尤其九寨能夠跨文化跨地域,令遠在另一塊大陸的人都有印象。
從 1982 到 2049,人類文明與時裝倒退史
「銀翼殺手 2049」(Blade Runner 2049)的前作,是 1982 年 Ridley Scott 執導的「2020」(Blade Runner)。在很多影迷的心目中,此系列不但是電影,也是時代的註腳。前者所描述的是 80 年代視野下所想像的 2019 年,新作則發生在 2049 年,一個在 2017 年所預測的未來。當這部經典科幻片再拍續集,你會發現,人類對將來的期許已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2020」的世界,象徵了上世紀末生於大都會的我們是如何大膽狂妄,充滿創造力。然而到了「銀翼殺手 2049」,卻呈現出人類在末日氛圍之下,是如何的壓抑和挫敗。「2020」對未來時裝潮流所作出的大膽猜想,啟蒙了不少當代著名設計師。觀眾都難免期待「銀翼殺手 2049」會如何預示 30 年後的科技和衣著潮流 —— 結果是沒有的。叫人失望的是,從 2017 年所想像出來的 30 年後光景,科技水平和城市面貌不但沒有遞進,甚至出現某種倒退。而最明顯的地方是,這部續作再沒有讓人耳目一新的造型和打扮。未來感,是上世紀的一種美學,一種來自舊日,不屬於未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