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種民意是主流的話,那麼香港的「異類化」,也變得十分順理成章了,無論出了甚麼事,只要祭出香港這個異類,便可以宣洩一部分的民怨,轉嫁民憤。對待任何「異類」事情,譬如不一樣的聲音,不一樣的生活選擇,中國民間一直是很不寬容的,甚至視之為「亂源」——「只要全面清除,社會就不亂了」,這似乎是一個普遍為人接受的邏輯。我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中國社會對於事物的亂七八糟狀態是高度容忍的,骯髒雜亂,是中國社會的常態,從來沒有人要講究這方面的清理,為何單單針對人,就一丁點「亂」也容不下呢?
觀念
|共7篇|
唐明:存在感唯有寄託於帝國夢
俄羅斯人寄託於帝國領土範圍的身份認同,令我想起民國的北洋政府,號召民眾剪掉辮子的時候,也遇到過激烈的反抗,因為一條辮子,是那時候中國人最基本的身份認同,是他們與康乾帝國之間的記憶紐帶,失去辮子,就失去了身為「天朝上國子民」,這份唯一令他們感到榮光的存在感。
唐明:簡單粗暴,苦難停不了
這四個字正可以概括上述事件,體現的是中國社會最普遍為人接受的觀念:也就是說,無論是「清零」,還是甚麼「嚴打」、「消滅」、「扼殺於萌芽」,「不惜一切代價」,或者「踏上一萬隻腳,永世不得翻身」這類語言,都是來自於一脈相承,根深蒂固的思維觀念。
唐明:盛世就要人口多?
最奇怪的是,在歷史課本中,晚清 70 年(從鴉片戰爭算起)充滿了外敵入侵,無休無止的戰亂,似無一日太平,卻沒有妨礙人口增加,鴉片戰爭前後,人口不降反增,甚至增幅巨大,從 1841 到 1851 年暴漲兩千萬,這是中國歷史上從來也沒有過的「盛景」。這 70 年間唯一一次斷崖式的人口降幅,是由於太平天國。
唐明:人口負增長,不要大驚小怪
為甚麼他「盡心愛民」,卻不見人口增多?而鄰國的君主不見得像他這樣「用心」,人口卻沒有減少呢?這個問題問得好,今天也沒有過時:為甚麼有的國家,政府從來沒有口口聲聲「為人民服務」,要麼效忠女皇,要麼敬拜上帝,可是其他國家的人卻用腳投票,那些國家,好像從來不用擔心人口問題。
唐明:甚麼樣的人學不到歷史教訓?
在政治秩序上還有「父母官」這種散發著腐臭的觀念,乃至於林鄭依然自覺是香港的母親;還有「老百姓」,流露出徹底的無力無奈,面目模糊,是一個完全沒有公民權的概念。但對於中國政治制度影響最大的觀念,是「大一統」。
人比人比死人(運動篇)
心態決定境界,更決定健康,最近研究再次表明人們的看法與健康大有關聯:如果做運動也要承受朋輩壓力,可能會比其他放寬心做運動的人更易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