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自由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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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詞】反創意:「創意城市」下的蒼白創意

在 21 世紀,人類的創意成為了根本的經濟資源,除了傳統的勞動階級和服務階級,還出現了「創意階級」(creative classes),無論是科學家、工程師、學者、設計師,或者藝術家,只要以創新維生便是「創意階級」一員。倫敦大學皇家哈洛威學院地理學家 Oli Mould 的著作 Against Creativity,引領讀者反思創意如何影響現今社會。

【新詞】基礎型經濟:把經濟政策重新聚焦人們生活所需

經過全球經濟電子化和產業升級,很多國家都希望把經濟中心轉移到高階產業,例如金融產業、專業服務、創意科研等。不過,很多時一些更基本的衣食住行,才是真正影響日常生活。在 2018 年,一個跨國的研究團隊就發表著作 Foundational Economy: The Infrastructure of Everyday Life,呼籲把經濟政策重心返回基礎型經濟(Foundational Economy)。

陶傑:美國全球百年信譽形象的大崩潰

本來杜林普已經勢成過街老鼠,沒想到拜登集團連追猛打,否定了自由派所謂「我不同意你說的話,但我誓死保衛你說的權利」此一宣傳百年的金句。自己撕下面具,露出猙獰面目,令人警惕:原來「1984」的魔幻極權社會,也出現在美國。

新加坡模式光環不再?

新加坡自 1960 年代獨立,逐步由中轉港口發展成世界十大富裕經濟體之一。長年的穩定繁榮,促成人民行動黨長期執政,其家長式威權資本主義更成為所謂「新加坡模式」,與西方自由民主政體分庭抗禮。然而新加坡近年社會結構問題頻生,面對貧窮人口上升、失業趨勢擴大、組屋價格波動等等挑戰,政府不是回應有限便是打壓滅聲,統治資本已受動搖。「日經亞洲評論」近月一篇專題報道,就指出新加坡表面風光之下的種種弊端。

智利示威的五大訴求

自 2019 年 10 月中起,智利幾乎每日爆發示威,即使總統道歉、撤回地鐵加價、調升最低工資與養老金以及承諾改革憲法,抗爭浪潮至今未息。2020 年智利運動會激化抑或平復,視乎「五大訴求」—— 重整經濟方針、合理修改憲法、貫徹民主原則、徹查軍警暴力、司法制裁總統 —— 能否實現。

區隔不可怕,人類最恐懼是同質化?

古往今來,無數哲人都夢想要建立一個摒棄邊界、和諧平等的理想世界。但美國布朗大學歷史系副教授奇絲(Holly Case)卻提出異議,她宣稱人類並不真正懼怕有區隔而分裂的世界,人類真正的恐懼是差異被消弭,萬事萬物喪失獨特性的同質化世界,這種恐懼甚至是超越左右翼政治分野。

光顧老店行動救不了老店?

過去十幾年間,我們城市中老店一間接一間倒閉,小店苦苦掙扎求存,民間不時有「光顧老店」的行動,期望力挽狂瀾,擋住歷史洪流。紐約保育人士兼作家 Jeremiah Moss 卻分享經驗指,光顧老店固之然是好事,但這類行動其實無法挽救老店,還可能令我們放過「元兇」。

現實主義者的烏托邦

烏托邦向來被視為等同幻想,由中世紀至 20 世紀歷經各種主義之後,更是令人避之則吉,結果今日政界不論左右,未來前瞻都是一片黯淡,不是全球暖化、環境污染,就是難民湧入、恐襲不絕。荷蘭歷史學家 Rutger Bregman 卻一反普遍悲觀心態,倡導社會「認真造夢」並提出建言,重塑當代資本主義世界,目標指向一個「現實主義者烏托邦」。

責任與特權的衝突

現今新自由主義社會有一種弔詭現象:一方面宣揚「社會並不存在」,一切靠個人努力,際遇如何責任自負;另一方面,特權指控大量湧現,部分族群靠背景或身份不勞而獲,破壞遊戲規則。美國維思大學(Wesleyan University)英文系教授 Sean McCann 指出,不論是責任制或特權論,兩者均強調個人而忽略制度,如要走出當今社會契約危機,必須重審新自由主義之下責任與特權的定義,從社會角度思考問題。

重探凱恩斯的啟示

每逢經濟災難發生,政界總會乞靈於凱恩斯,金融海嘯之後,情況明顯見諸歐美之別:歐洲大行緊縮,結果經濟持續低迷;奧巴馬治下美國奉行凱恩斯主義,以投資提振市場,數字上經濟現已復甦,達致全民就業。然而亦是此時,美國掀起反精英民粹浪潮,聲討官商勾結、貧富懸殊等社會不公現象,最終由商賈杜林普收割民憤,乘勢入主白宮。劇情發展看似弔詭,但對政治經濟學家 Geoff Mann 而言,其實相當合乎凱恩斯的邏輯。

民主的條件(一):公共資源

自 1980 年代新自由主義席捲全球以來,私營模式逐漸取代公營制度,以自由市場與效率之名,將公共資源私有化。但對美國布朗大學(Brown University)政治科學系教授 Bonnie Honig 而言,公共資源是民主的基石,一旦變賣,民主制度亦將難以維繫,私有化浪潮是威脅民主的警號,必須加以節制。

【法國大選】Alain Badiou:永遠揚棄選舉

自由派為馬克宏當選法國總統歡呼,左翼學者卻紛紛批評,法國哲學家巴迪歐(Alain Badiou)認為民主議會選舉只會強化保守傾向,揚言人民應該「永遠揚棄選舉」,轉而「重新闡發政治」,才是真正值得投入的政治抗爭。

【法國大選】Slavoj Žižek:惡性循環開始

中間派馬克宏(Emmanuel Macron)以 65% 選票擊敗極右陣營的馬琳勒龐(Marine Le Pen),膺選法國總統,自由派媒體對此反應正面,普遍認為 the Centre holds,制止了 things fall apart;斯洛文尼亞左翼哲學家齊澤克(Slavoj Žižek)則不表認同,認為兩者之間純屬虛假選擇,在恐懼選戰策略下,法國選民只會不斷被自由派勒索,陷入惡性政治循環。

如何說服「後真相人種」?

「後真相」(Post-truth)膺選牛津詞典 2016 年度選字,現象頻繁見於英國脫歐公投及美國大選,但人類早有敵視事實的前科,不論自然科學還是政治理念,向來信者恆信,不信者恆不信。事實缺乏說服力,未必是出於集體反智,有學者指,人類的認知並非全然是智力活動,與心理亦大有關聯,成見一旦形成,便難接受其他解釋。在後真相時代,我們還能以理服人嗎?

【美國大選】左翼哲學家怎樣看?(Jürgen Habermas 篇)

美國杜林普挾民粹上台,全球政治光譜日益靠右,左翼學者如何理解趨勢轉移?德國哲學家、社會學家哈伯瑪斯(Jürgen Habermas)認為,杜林普及右翼民粹崛起出於政經結構失衡,加上眾多巧合而成,雖然並非一種新式專制主義,但卻帶來兩極化的趨勢,足以動搖西方政局穩定。左翼受限於全球新自由主義思維,無法解決貧富懸殊,右翼民粹乘勢「竊取政治議程」,反全球化的主張引來國族主義的復興。哈伯瑪斯表示,左翼勢力應該通過跨國合作,致力解決社會不公,達致一種「合乎社會期望的全球化政經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