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正見證世界被極端意識形態拉扯撕裂,亂世中沒有人獨善其身,「如何好好活著」變成一道艱深課題。法國文藝復興時代散文家蒙田(Michel de Montaigne)的巨著「隨筆集」(Essais),便曾經為歷代知識分子提供精神寄託,即使是上世紀兩場大戰、文明淪喪,它仍是珍貴思想資源。究竟有甚麼讓他的文字深具感染力?他為我們留下甚麼忠告?
思想
|共21篇|
陶傑:由柏林圍牆倒塌說世界亂局的根源
今日的空前亂局,冰凍三尺,要從 1989 年柏林圍牆倒塌說起。
心理學研究:人類或者沒有想像般自我中心?
侯城大學心理學家 Richard O’Connor 的團隊最近就發表研究,指出人類其實沒有想像般自我中心,反而對其他人想法十分敏感。
在影像氾濫時代,回顧 20 世紀哲學的「語言學轉向」
20 世紀西方哲學經歷「語言學轉向」後,語言被視為理解世界的根本,法國解構主義哲學家德里達(Jacques Derrida)甚至宣稱「文本以外無一物」。美國哲學家 Crispin Sartwell 卻在學術平台 Aeon 撰文分析,如今世界不再是由報章文字堆砌,而是影像氾濫。全新的經驗基礎,加上現實世界的苦難,更顯得語言學轉向的哲學脫節離地。
Moyashi:「假面騎士 BLACK SUN」—— 舊左翼寫給新左翼的情書(上)
其實「左傾」並不是問題,昭和騎士用環保的風能變身,訴說著人類現代文明產生污染、破壞大自然之類的議題,本來也是很「左」。「假面騎士 BLACK SUN」的問題在於把 1960 年代,源於安保鬥爭的舊左翼,以及當下爭取人權與自由的新左翼……
林靖風:法國五月「竹穹光影」—— 鋼筋森林與迷宮都市
Matthieu 的詩人絮語和 Cyrille 的攝影空間,在「法國五月藝術節」的推動下,將會在五月底於大館拓展為一場涵括詩詞誦讀、音樂表演和醇酒品嚐的盛會。詩詞裡的幻想空間、相片裡的視覺愉悅、音樂裡的聽覺享受與醇酒裡的味覺旅程,在香港這一個「透明之都」裡油然而生。
Moyashi:如果敏感詞也有系譜學
將來史家研究我們今天的經歷之際,說不定會在「言論自由」的條目上苦惱。以言入罪當然是史證,用敏感詞打擦邊球都可以是一種監控的側面證據,但當大眾學懂自我審查是活命的條件,「言論」本身根本不會出現。如果要寫一部「敏感詞的系譜學」,那些「從一開始就不會說出口的東西」又怎樣寫?
陶傑:當自由主義變成災難
中國百年的知識分子,無法深切了解西方的「自由主義」(Liberalism),因為文化水土衝突。其中許多在清末之後極力想「學貫中西」,但一生時間太短。
陶傑:極左極右,同氣連枝
納粹和社會主義,起跑線是一樣的。
列寧的帝國主義論,指的原來是中國?
鄧小平於 1974 年在聯合國大會登台演講就曾提到:「如果中國有朝一日變了顏色,變成一個超級大國,也在世界上稱王稱霸,到處欺負人家、侵略人家、剝削人家,那麼世界人民就應當給中國戴上一頂『社會帝國主義』的帽子,就應當揭露它、反對它、並且同中國人民一道打倒它。」根據中國共產黨黨章總綱,馬克思列寧主義是重要的行動指南。而列寧的「帝國主義論」,隱然與現在的情況契合。
陶傑:馬克思主義的歷史觀錯在哪裡?
馬克思主義者可以就歷史事件提供某種解釋,但須由讀者決定信不信由你。馬克思主義不可壟斷史觀,尤其不可壟斷中國三千年的史觀。
陶傑:如何看透讀通這場大瘟疫?
中國為全世界設計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如何推進,經此一疫,若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訪問外國,被當面問及,如何回答,當令人有所期待。其實一切只是常識,不必靠一場瘟疫來證明。唯網絡時代,腦殘之人口極多,愚昧喧嘩交叉感染,有鑑於此,再由 ABC 簡說一次。
方俊傑:「人魚沉睡的家」—— 無法自主人生,只會比死更難受
無法自主人生,只會比死更難受。所以,如果你仍然以為自己可以操控子女的思想,繼而影響子女的一生,請盡快退後一步,學會尊重他人的自決能力。尤其,那位「他人」其實是你的最愛、你的至親。
北韓人的「宗教」:每週一次的自我批評小組
覺得自己行事有誤,我們可以自省,或向身邊人尋求指點、意見。假如有人定期舉辦聚會,讓你三省吾身,對個人應該大有裨益。世上確有這樣的聚會,假如想參加,請到北韓。然而,參加「自我批評」大會的北韓人,必須徹底否定自己,以達到組織要求。
「我思故我在」之前,笛卡兒在幹甚麼?
每當提到「現代哲學之父」笛卡兒,大家定必想起他的名言「我思故我在」,這個論斷將人的理性思維凌駕在肉體之上,後世對笛卡兒記載同樣著墨其思想。歷史學家 Harold J. Cook 卻反其道而行,在新書中著墨笛卡兒有血有肉的一生 —— 歷戰沙場、周旋於名流政要之間,最終在法國政壇失利,流亡荷蘭。究竟這些鮮為人知的肉體生命經驗,如何倒過來成就他晚年的哲學思想?
牽動情緒的顏色力
Christian Louboutin 和 YSL 為何要為一對紅底高跟鞋打官司?因為顏色擁有令人聯想的能力,我們看到紅底高跟鞋,就會想到 Christian Louboutin;看到橙色,就會想起 Hermes;見到 Tiffany Blue,就會想起 Tiffany & Co.。每個高級品牌都想擁有讓人過目不忘的顏色商標。美國彩通色彩研究所(Pantone)的副總裁 Laurie Pressman 指出:「顏色不僅是產生情緒的設計元素,更是傳達信息的重要溝通工具。」各大企業將顏色應用於商品設計和市場營銷,改變我們的感覺、思想甚至消費模式。
陶傑:錢穆精神是甚麼?
香港中文新亞校友發表聯署聲明,反對港獨,聲稱港獨與新亞創辦人錢穆的精神不符。錢穆「精神」到底是甚麼?沒有包括港獨。或者說,錢穆來到香港,最大的憂慮是面臨大陸淪陷,中國文化遭到史無前例的劫毀。錢穆想挽救花果飄零的中華經典文化,香港是庇蔭他實踐學術自由的殖民地,香港獨立與否,不但錢穆沒有想過,在英治時代,也幾乎全沒有人想過。
陶傑:缺乏的環節
最早的自由主義出現在中國。中國的儒家自由主義者要求:人須必先有人性的尊嚴,繼而感到使命,繼而將「仁」的理想以執政或影響君主執政的方式澤惠百姓。最好君主自己也是個仁者。如是,中國人最早就想到「選賢與能」,方可「天下為公」。但如何「選」法?儒家交了白卷。這個「缺乏的環節」,在歐洲,也要到二千年後才開始實踐並成熟起來。
陶傑:劉曉波至死不悟
劉曉波的人權憲章,為何在中國失敗?因為中國民族的極權基因有兩千年。法家獨大,儒學只是知識份子歷代在野的教育思想。法家意識早植根於中國,經朱元璋和滿清文字獄的強化,由毛澤東發揚光大。西方的知識份子二百年來可以調動民眾,中國的知識份子無此能力,因為民眾不肯受調動。有人說這是民族基因的冷漠和麻木,也就是人類學的不同國情。
洗腦的歷史
荷里活電影常見以下情節:同伴忽然加入邪惡組織,為惡人效忠,後來發現原來同伴是被「洗腦」——在催眠教唆之下,性情極端大變,世界觀截然不同。人類思想可被外人有意控制並清除原有信念的想法從何時起出現?現實裡又有沒有方法或機器可以一下子將人「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