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AlphaGo 連勝棋王三場後,終於意識到隨著人工智能的進化,不久將來,不僅是勞力、危險、厭惡的職位,就連需要價值判斷的工作,都可由程式代勞了。長此下去,你我還靠甚麼賺錢過活?還是乾脆點,由國家共產式出糧?
坐等政府養這種「美事」,並非純屬想像。近年歐美積極探討「全民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UBI),概念是由政府向每名公民定時分發一筆款項,足夠應付房屋、醫療、飲食等基本日常開銷,而無論有錢沒錢在職還是失業,眾生金額平等。瑞士及加拿大的安大略省都有意實行 UBI 。
美國喬治城大學副教授 Karl Wilderquist 認為,經濟增長也好,財富仍聚集於擁有資源的富人手中,UBI 正可解決收入不均的現況,加上在未來,科技肯定將會取代大部份甚至所有工作,被撒換的工人只能流向更低薪的職位,甚至長期失業,而 UBI 正可化解自動化對社會帶來的影響。
創投公司 Y Combinator 總裁 Sam Altman 亦投 UBI 一票,他認為人類早就預測工作會消失,「在改變發生的時期,情況可能會非常混亂」,而 UBI 至少能讓社會更平穩地度過轉型階段。他計劃投入「數以千萬計」的美元,向針對 UBI 的研究提供資助,探討一些實際問題:國家需要花費多少?國民是否負擔得起?
以及最重要的問題:當毋須耕耘就有收獲時,「做又 36 ,唔做又 36」,我們還有生存動力和目標嗎?
Union Square Ventures 風險投資家 Albert Wenger 認為 UBI 反而能重拾人類的價值。「我認為要一個人花 20 年開著貨車,奔走於美國各地,是耽誤了生命,」Wenger 相信,「那不是人類所追求 —— 它沒有恰當運用人的大腦 —— 自動化和 UBI 是一種發展,將我們解脫出來,做很多更符合人類、不可思議的事。」
如果成事,他朝想做學者或者搞藝術,都再無後顧之憂。不過,大企業透過科技省減人手、加快效率、提高盈潤後,又是否願意乖乖繳付龐大稅項,讓政府擁有足夠的資金,去支付這些 UBI ?抑或只是一味發展自動化,顛覆了全球社會結構之後,又將所帶來的問題,轉嫁到政府之上,再讓無法走法律隙逃稅的市民承受這苦果?
當李開復認為,人工智能最終會導致人類失去鬥志,耽於逸樂,加上如此「共產」的社會機制,未來人類社會將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