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此不彼的舔毒蟾蜍,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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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諾拉沙漠蟾蜍又名科羅拉多河蟾蜍。 圖片來源:Pascal Halder/Shutterstock

美國國家公園管理局(NPS)最近發出離奇的警告,請遊客不要舔蟾蜍。原來遊客的噁心行為有其原因,他們所舔的是索諾拉沙漠蟾蜍(Sonoran Desert Toad),其突出的腮腺可分泌強效毒素,含有可影響精神行為的化合物,可作為娛樂用迷幻藥。

身長約 18 厘米的索諾拉沙漠蟾蜍在受威脅時,會產生出含致幻化學物質 5-MeO-DMT 的毒素。NPS 最近在 Facebook 帖文中表示,處理或進食蟾蜍頸部及背部腺體分泌的毒素會使人不適(例如肌肉無力、心率加快及嘔吐等)。更在文中叮囑:「在國家公園遇到的大多數動植物,不論是香蕉蛞蝓(Banana slug)、不知名的蘑菇,還是夜深人靜時眼睛發光的大蟾蜍,都請不要舔。」

亞利桑那-索諾拉沙漠博物館(Arizona-Sonora Desert Museum)指出,蟾蜍的分泌物足以殺死想要吃掉牠們的成犬。雖然蟾蜍的毒液被視為危險迷幻物質,但名人如拳王泰臣(Mike Tyson)及喜劇演員 Chelsea Handler 都曾提及吸食其提取物,並稱其為「Five」或「Bufo」。

泰臣曾告訴「紐約郵報」,吸食毒液提取物令他感覺「死而復生」,「在幾次迷幻體驗中,我看到死亡是美麗的」。但 Handler 告訴記者,那是她一生中最可怕的經歷之一:「這是青蛙毒液,點燃並吸入後基本上會馬上產生幻覺,看到異象及各種顏色。當時我在某位女性的家中,躺在她的客廳裡,蓋著毯子,流出的汗水瞬即浸濕整個人,感覺前所未有地噁心。」

使用者在吸食後,約 10 至 30 秒便會陷入迷幻狀態。根據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說法,他們會在大約 30 分鐘內失去控制身體能力,時間感知、視覺及聲音可能會被扭曲。有使用者指這種體驗「難以形容」,亦有描述指迷幻體驗令人感覺重生。更有證據顯示,提取蟾蜍的毒液,加以烘乾,燃燒並吸食,或對治療藥物及酒精成癮,以至創傷後壓力症候群(PTSD)有好處。其效用現已吸引數千萬美元的風險投資及醫學試驗。

美國總統拜登的次子亨特曾在回憶錄 Beautiful Things 提及,他在嘗試挽救婚姻的過程中,也使用 5-MeO-DMT 療法作為戒癮治療。一位經歷過嚴重抑鬱及焦慮的海豹突擊隊退伍軍人也告訴「紐約時報」,毒液是唯一能夠治療他病情的東西。

然而,隨著吸食蟾蜍毒液的風氣愈來愈流行,物種也因此受到威脅。新墨西哥州休閒及魚類部門曾指出:「收集蟾蜍者用動物來吸毒。」目前,美國緝毒局(DEA)將 5-MeO-DMT 列為附表 I 藥物,即不被接受用作醫療用途,以及濫用可能性很高,海洛英、大麻和搖頭丸同列於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