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tel 風光不再,上個月才宣布裁員 12,000 人,本周再證實準備退出手機市場。外界驚訝 Intel 走下坡,Simon Ng 卻早就心中有數。不過,他並非業內人士,更非市場專家。他只是個在矽谷賣乒乓球檯的商人。
「Intel 嗎?一年前就沒入貨了。」Simon 這樣說,又翻查其他客戶的紀錄,找到了收入大減、賣盤在即的 Yahoo!,「他們很久沒幫襯了。」至於近期業績令人失望的 Twitter?「自從 2014 底,就沒再定期買新球檯了。」他認為只有兩個原因,不是 Office 無位,就是「公司有麻煩了」。
Simon 的體育用品店以科技公司為主要客戶,在 2 月納斯達克指數跌至一年內最低、高估值科技股集體暴跌時,該店賣出的乒乓球檯數量,亦是自 2014 年有紀錄以來最少,他認為球檯的銷情反映科技界的景氣。「去年首季十分賣得火熱,現在已普遍放緩。」今年首季,該店賣出的球檯比去年同期少一半,同業的銷情亦自去年底下挫。道瓊斯 Venture Source 則指出,在同一時期,美國新創公司融資下跌 25%。
乒乓球檯的銷路會被視為指標,因為它是每間科技公司的必需品。Office 要有球檯,就等如「返工唔著老西」,是矽谷默認的行規,打破老派公司文化。球檯之上,再無上司下屬之分,球來球往,放鬆身心之餘,亦拉近員工的距離。智庫「矽谷合資企業」的 CEO Russell Hancock 更認為,球檯十分佔位,如果一間新創公司買得起,就證明已有一定成績。反過來說,若然業績低迷,要減省開支,球檯自然被踢出公司的 shopping list。
少買幾張球檯,就等如科技泡沫要爆?三藩市大學教授 Mark Cannice 不認同這種說法,「我信風險投資者的眼光及自信,多過乒乓球檯的銷量。」Simon 亦強調,自己絕不會以球檯賣多賣少來投資,「我認為銷情只能反映現況,不能預料走勢。」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假如科技泡沫真被吹爆,大批公司要變賣資產套現時,應該會對住一張張乒乓球檯「揼心口」,因為這些球檯毫不保值。買的時候要花上 2,000 美元(15,600 港元),但年月過去刮痕滿佈,想再賣出去,就變得一文不值。即使拿去拍賣,最多只收回 5 美元、10 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