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 年中,美國初創公司 Retro Biosciences 宣佈啟業,團隊訂下一個大膽目標 —— 將人類的平均壽命增加 10 年。他們把總部設於加州三藩市一個倉庫,把貨櫃快速改裝成實驗室。成立之初,公司就宣佈獲得一筆 1.8 億美元的資金,但一直未有公開金主身份。近日「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報道,這筆資金其實是由年僅 37 歲的 OpenAI 行政總裁奧特曼(Sam Altman)提供。
隨著 OpenAI 推出 ChatGPT 軟件震驚全球,奧特曼也成為矽谷的風雲人物,外界自然關注其投資動向。「麻省理工科技評論」指,奧特曼幾乎已將手上所有流動資金押注兩個技術研發方向 —— 無限能源和壽命延長。早在 2021 年奧特曼就向傳媒表示,自己已注資 3.75 億美元到核聚變能源創新公司 Helion Energy。而據悉在 2021 年,他已經為 Retro Biosciences 開出這張總額 1.8 億美元的支票,只是到近日才向外界公佈消息。
由人工智能到無限能源和壽命延長,奧特曼稱這類技術為「硬科技」(hard tech),相關機構需要大量投資才能推進技術發展,他們的目標暫時會被認為是空中樓閣,需要長期研究。不過,奧特曼認為投資硬科技初創公司,成功機會可能比一般初創公司還要高。畢竟現時全球可能有數以千間公司在兜售照片分享程式,但只有幾家機構能夠建造出實驗性的核聚變反應器。而確實在 2022 年前,很少人會預料到像 ChatGPT 般的人工智能程式能通過醫學院考試。
其實在 8 年前,奧特曼前已經對有關「年輕血液」(young blood)的研究感到興趣。當時有科學家將年輕老鼠和年老老鼠縫合一起,使牠們共享一個血液系統。令人驚訝的是,老鼠的部分細胞似乎得到恢復。當時他就叫同事了解抗衰老研究的進展。到大約 2020 年,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研究有了突破,團隊發現用鹽水和白蛋白替換老鼠血漿,可以實現類似年輕血液的效果。結果顯示如果如能稀釋老年血液及當中的毒素,就能更接近治愈衰老。
於是,奧特曼鼓勵現時成為 Retro Biosciences 行政總裁的 Joe Betts-Lacroix,努力發展抗衰老科技,更打本一大筆創業資金。現時 Retro Biosciences 員工會每星期以備忘錄形式匯報實驗室進展,Betts-Lacroix 則經常在週末打電話給奧特曼講述當中重點,後者有時會提出建議。許多生物技術初創企業的支出皆要由董事會通過決定,但在 Retro Biosciences,Betts-Lacroix 則幾乎擁有所有決策權。他向記者表示:「我們沒有官僚主義,我就是官僚本身。」
在此之前,奧特曼對 Retro Biosciences 的投資一直保密,據指為 Betts-Lacroix 的決定,而奧特曼也同意。Betts-Lacroix 非常小心,不希望奧特曼的光環遮蔽了公司的工作。而且奧特曼的名聲雖然響亮,但在生物科學和醫藥界還未建立任何聲譽,在這些領域之中,個人的科研紀錄至關重要。
當 Retro Biosciences 開始嶄露頭角,也要面對極大的行業競爭。沙特政府已宣佈每年將提供 10 億美元資助抗衰老技術;同時,一間名為 Altos Labs 的組織成立,聲稱有 30 億美元資金,並得到一班名人投資者如亞馬遜老闆貝索斯(Jeff Bezos)支持。相比這些企業,奧特曼的賭注看起來微不足道,甚至讓 Retro Biosciences 顯得弱勢。如何「搶人才」,可能會是 Retro Biosciences 成功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