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流競爭與經濟憂慮:環球媒體裁員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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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AaronP/Bauer-Griffin/GC Images

3 月 24 日,TVB 行政主席許濤向員工發通告,宣佈決定大幅調整節目製作預算及遣散 5% 員工,以節省 2.6 億元年度營運支出,估計涉及員工多達 195 人。其實面對串流平台競爭,加上娛樂活動愈來愈多元化,社交媒體亦已發揮傳播資訊的作用,世界各地的新聞機構、電視網絡、電影和電視制片廠都要面對存亡危機,早在去年底就來了一波環球媒體裁員潮

「華爾街日報」分析指,廣告減少、全球經濟憂慮和串流媒體崛起,已經迫使許多主流媒體削減成本和裁員。尤其很多機構希望倣傚投資串流服務,反而成為財政結構負擔。迪士尼公司、華納兄弟探索和派拉蒙環球,在去年最後一季度,單是在串流媒體的投資就損失 25 億美元,正加強控制成本。與此同時,傳統有線電視不斷流失訂戶。11 月底,AMC Networks 宣佈裁減 20% 美國員工,原因是其串流應用程式無法彌補退訂潮的損失。

差不多同一時候,美國老牌新聞機構 CNN 也因為收視率低、廣告流失和其母公司華納兄弟的財政問題,而引發一波裁員潮,姊妹頻道 HLN 將停止播放現場節目以節省成本。報紙發行商 Gannett 在年底裁員超過 200人,在此之前亦已裁員 400 人。全國公共廣播電台(NPR)表示,在全球經濟震盪下,企業贊助額下降,意味著公司必須削減至少 1,000 萬美元預算,無奈要暫停招聘,但會努力避免裁員。

華納兄弟在 2021 年 4 月,合併 Discovery 和 AT&T Inc. 的 WarnerMedia 部門,因而陷入沉重的債務負擔。自交易完成以來,該公司旗下的組織如 HBO Max、Discovery+、華納兄弟電影和電視工作室,以及包括 CNN 在內的有線電視頻道,到 2022 年底已裁減超過 1,000 名員工。另外,迪士尼的串流媒體業務在去年最後一季也單獨虧損近 15 億美元,於是解僱行政總裁 Bob Chapek,讓前任 Robert Iger 回公司掌舵。不過公司近日又傳出將解僱 7,000人

吊詭地,去年其中一間最早裁員的公司,是串流娛樂的巨頭 Netflix,先在 5 月裁汰 150 人,到 6 月第二波裁員更加牽涉 300 人。「華爾街日報」引述一些媒體高層的講法,Netflix 十年來首次淨流失訂閱者,加上接連裁員,令其他串流平台商更加關心如何控制成本和提高盈利。商業顧問機構 Levels.fyi 長年為科技及媒體公司提供協商報價服務,公司代表指:「隨著市場變得更擁擠,競爭更激烈,可以收穫的東西已經愈來愈少。」

不過,美國整體經濟其實尚算穩健。去年底,勞工部表示勞動力市場仍然處於極度短缺的狀態。即使遇上裁員潮,上年 1 月至 11 月資訊產業的就業人數依然增加 5%。縱有學者指出,通常公司宣佈裁員和員工實際離職之間存在差距,裁員影響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在經濟數據中體現出來,但求職市場整體仍有很多機會,一些被裁員工也很快就找到新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