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年在家工作,雖然評價有好有壞,既證明部分工作不回公司也能辦妥,也被質疑令員工的自發性下降,但無可否認已經變得普遍。再加上企業大規模裁員潮,滿座的辦公室未必再是常態。人走茶涼,留下張張空凳,二手辦公室傢具市場得以「逆市」發展,迎來回收辦公椅的繁榮時期。
美國二手回收公司 Swivel Office Solutions 老闆 Zachary Unger,數星期前收到一家「財富」世界 500 強公司來電,表示若 Unger 能以低廉價格替其迅速清空辦公空間,當中傢具幾乎可以免費拿走。他的倉庫現時堆滿大量不同款式的 Herman Miller 名牌辦公室傢具,同款動輒數千美元。Unger 正以 5、600 美元的二手價出售,坦言現時回收得來的物品之多,連倉庫也再無空間,要另找 10 個倉庫。
雖然 Unger 近年回收辦公椅數量驚人,但他指過去 3 年還未試過成功向一家公司賣出過百張。隨著員工開始適應在家工作,大量企業選擇縮小辦公室,無意擴大空間。譬如有間公司購買了價值數百萬美元的傢具,最後卻沒有開業,令 Unger 也慨嘆:「我們賣不出傢具。」
不過,Unger 從中看到另一條財路。由於大量頂級媒體、金融和科技公司縮減辦公室規模,甚至完全關閉以節省資金,但隨時要為此花數十萬美元。許多公司的桌椅價值不菲,Unger 就順便幫忙清空辦公室,並提供搬運服務,而收費較搬運公司便宜得多。「我們收取 4 分 1 的價錢作清理,而且可以一天內完成。」事實證明,這些 500 強公司愈來愈願意免費或以極低廉價錢,向 Unger 提供大量高質素桌椅;因為對企業來說,有人願意盡快清空辦公空間、以便公司取回保證金才是重點。
大量在家工作者,也希望以相宜價格改善家中配置,一張便宜的名牌辦公桌椅大受歡迎。Unger 繼承父親的二手回收生意,但相比老派的批發採購、盡快一次過批發轉手,他向父親提議在網上零售。Unger 又比較不同平台的待點,他指 eBay 平台深受人們信任;在 Facebook Marketplace、Craigslist 等出售時,人們開價往往較低,甚至送貨後才表示不想要;而在 Amazon 賣椅的風險很高,因為商品表面必須乾淨整潔。
此外,手握數以百計椅子的 Unger,如果收到某家公司需要購買的通知,也能立即供貨。「一家公司如要訂購 100 張新椅,可能要等上一個月。我們只要 10 分鐘就可以通通裝上貨車。」Unger 坦言椅子經過維修翻新後,售予個人而非企業的做法令「整個業務發生變化」。這似乎比批發「去貨」要慢,但他以一手零售價為 3,000 美元的站立式辦公桌為例,如果整批賣給一家公司,一張二手辦公桌可能只賣 150 至 200 美元;如果賣給在家工在的客戶,則可以賺到 600 美元。
Unger 表示目前生意尚可,但貨源也有憂慮。他預計辦公室工作的通勤文化,只會繼續衰落。「當所有公司都以遙距辦工方式運作,就不會再有傢具回收,我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收到更多椅子。如果整個辦公行業都關門大吉,沒有任何傢具,那將是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