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新一輪坦克供應,為何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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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總理蕭爾茨與豹 2 坦克。豹 2 重 55 公噸,時速可達 70 公里,配備北約標準化的 120 毫米口徑滑膛砲,即使是較舊版本也備有熱成像光學系統,晝夜均適合運作。類似的西方坦克比俄羅斯的 T 型坦克更靈活,例如後者就不能快速倒後駛。 圖片來源:路透社

烏克蘭此前一直接收北約東歐成員國提供的蘇式 T-72 主戰坦克,但面對俄軍的 T-90 坦克,未能取得優勢。德國終於同意向烏軍提供豹 2 型坦克(Leopard 2),加上英美分別提供的挑戰者 2(Challenger 2)和 M1 艾布蘭主戰坦克(M1 Abrams),有望讓烏軍突破俄羅斯在東部頓巴斯地區建立的防線,以至奪回被佔領土。不過這些西方坦克能否讓烏軍對付俄軍預計於 3 或 4 月春季發動的攻勢,仍有疑慮。

德國政府表示,將向烏克蘭派遣 14 輛豹 2,美國亦計劃未來幾個月內提供 31 輛 M1。經過實戰考驗的 M1 型號坦克,過去只有 9 架在戰爭中被摧毀,其中 7 架是友軍開火造成的事故,另外 2 架在 2003 年伊拉克戰爭期間故意摧毀,以免被擄獲。然而,美國此前一直不欲派遣 M1,國防官員認為,豹 2 比 M1 更易維護,後者在烏克蘭戰場上不如豹 2 實用。

美國 M1 坦克與德國豹 2 主戰坦克大小和能力相似,現代版本 M1 更有豹 2 沒有的多層貧鈾(depleted uranium)裝甲保護,但坦克重 70 公噸,增加後勤困難,例如在橋上行駛時對橋的承重要求更高。 圖片來源:路透社

M1 坦克組件複雜,由燃氣輪機提供動力,且充滿了棘手的設備,為烏方維護添難度。加上當局認為 M1 的燃油效率低於使用柴油燃料的豹 2,而烏克蘭在戰時更易獲得柴油。另外,縱使烏克蘭坦克手經驗豐富,操作 M1 亦需要經過幾個月培訓,並要有隨時準備就緒的後勤作支援。因此豹 2 能在 M1 上場之前盡快部署。「泰晤士報」(The Times)國防通訊員 George Grylls 認為,未來一段長時間,甚至可能到今年年底,M1 都不會在烏克蘭戰場上出現。

美國方面尚未具體說明,會向烏方派出後續機型 M1A1 還是 M1A2。無論如何,此前欠缺操作西方坦克經驗的烏克蘭士兵,仍需要接受操作和維護方面的培訓。相比之下,歐洲有約 2,000 架豹 2,肯定比美國的 M1 更易送到烏克蘭,備件供應亦更便捷,且更能為烏方建立現成培訓及維護網絡。

德國方面表示,此次提供一個連的 14 輛豹 2A6 坦克,是歐洲國家計劃向烏國派遣約 80 架坦克 —— 即兩個豹 2 坦克營的第一步。德國國防部長 Boris Pistorius 指,烏方的坦克手訓練即將開始,坦克則會在約 2 個月後抵達該國。愛沙尼亞國防專家 Peeter Tali 上校接受當地媒體訪問時則,豹 2 對烏克蘭來說也是全新的東西,估計訓練需時 8 週,這些坦克的效果會在 3、4 月的戰場上見到。

80 多架豹 2,加上英國向烏克蘭派遣的 14 架挑戰者 2,數字上仍遠低於烏克蘭所要求用以反攻300 架坦克。不過 BBC 國防事務記者 Jonathan Beale 相信,西方約百架現代主戰坦克,加上近期各種援助的重型武器,已足夠烏軍突破俄羅斯防線、奪回領土。Tali 亦形容,豹 2 擁有的「機動速度、高火力及裝甲板」,足以保護乘員,並且可輕鬆擊敗俄羅斯的 T-64 至 T-90 坦克。

除了訓練、數量問題,另一名愛沙尼亞軍官 Madis Koosa 指,烏克蘭協調不同坦克的工作並非易事。雖然烏克蘭將從不同國家接收多種類型的裝甲車,但他指直至目前,烏方仍沒有將其坦克組成營,而是部署在更小的連級單位中。營級單位可以跟其他部隊合作,作出大規模進攻;但一個坦克營通常要 40 至 50 架坦克,如果烏方要組建坦克營,便可能要把來自德、英、法,以及蘇聯時代的坦克合組起來。

在 Koosa 看來,「將相同、相似的坦克放在同一單位是好主意,一切都與隨之而來的物流有關,備件也需要集中在同一個單位裡」。假如混合坦克到同一部隊,出現不同備件與各款武器不匹配的情況,「那麼後勤支援會變得複雜」。但他相信,烏克蘭或已制定出如何運用不同武器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