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澤西市如何達到交通「零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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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西市內的單車徑。 圖片來源:bikejc/Twitter

自大流行爆發以來,美國交通事故死亡人數激增,例如新澤西州 2020 至 2021 年間的相關死亡人數就增加近 20%,其後下降不到 1%。但州內的澤西市自 2018 年起採納國際訂立的交通安全框架,率先推行「零願景」(Vision Zero)計劃,成功實現零交通死亡的目標,或可讓面臨交通安全危機的其他城市作為參考。

澤西市是美國少數奉行戰術都市主義(tactical urbanism)的直轄市,主張以低成本的短期措施,觸發長遠的公共空間改造。去年 4 月,其基礎設施局在聖保羅大道一帶的兩個繁忙十字路口,分別搭建為期一週的臨時小型迴旋處,讓車速減低約 10%,72% 受訪居民支持改建為永久設施。該市基礎設施主管 Barkha Patel 認為,有效、快速地作實地示範,再向現場公眾講解改建內容,比由社區會議商討方案更具效率與透明度。

該市於大流行初期,已趁街道汽車流量減少,跟設計和規劃公司 Street Plans 以類似方式,將市政廳附近的熱門開發區內一條雙程單車徑改為單程,騰出空間興建臨時露天廣場和用餐區,又設置「慢速街道」;紐瓦克大道其中一段更開展工程,永久改造成無車道路。

2020 年,該市與主導美國微交通(microtransit)市場的 Via 公司合作試點項目,集中在固有交通網絡欠佳的邊遠地區接載乘客來往交通樞紐,每程由市政府補貼 2 美元;去年 8 月已達 100 萬次載客記錄,尤其受一線工人聚居的社區歡迎,近 90% 搭客為有色人種,約一半是低收入人士。在美國以公共交通工具出行比私家車安全得多,Via 進入城市的交通生態系統,有助改善交通安全。

市內的慢速街道。 圖片來源:The City of Jersey City

澤西市對試點的熱衷,還伸延至營運層面。例如以往大多數單車徑都是以綠、白色油漆和塑膠路柱作識別,但最近連接至霍博肯(Hoboken,州內另一個零願景城市)的新車道,就添上更耐用的聚合水泥塗層,還增設護欄和交通錐等作分隔,大大改善基礎設施。倡議者採用各種新方法來支持系統持久運作,一來是擔心未來的政府可能輕易取締其措施,二來是增加成本效益,投資更堅固的建材,有助長遠節省資金。

至今大部分措施都在市中心內有鬆動空間的道路進行,還要避免讓泊車位流失,盡量減少要權衡各方利益的因素,已連任三屆的澤西市長 Steven Fulop 和基礎設施主管 Patel 是成功的關鍵因素。Patel 說項目總是從影響較小的地方開始,著重展現新的可能,然後再向外擴展。其策略似乎已見成效,不僅交通事故死亡人數下降,連使用單車的人次也大幅上升,市內營運的 Citi Bike 於上個季度每週平均使用量增加到超過 1.5 萬次。該市現時目標是讓更多議員和官員目睹其成效;隨著更多聯邦基礎設施建設資金流入州政府,居民押注當地設施的成果,將有望得以延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