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yashi:元宇宙中的元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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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畫「刀劍神域」劇照。

在「刀劍神域」的世界設定中,2022 年 11 月 6 日服務正式開始營運,玩家進入直接連結五感的虛擬世界後無法再登出,在遊戲中死亡也會導致現實死亡。2009 年小說的科技直到今天還未能實現,概念上最接近的,也許只有 Meta 被笑得很慘的 Horizon World

Meta 願景中的元宇宙是接近可以取代現實生活,或者擴張現實生活的存在,最起碼是與日常生活緊密連合的虛擬世界。然而這個藍圖不止被市場潑冷水,連內部員工都嫌棄,認為平台沉悶空洞。除卻當下 VR 技術的高度和普及度遠遠追不上目標要求,造成雷聲大雨點小的結果,還有是不管是 Meta,還是其他相近的平台,今天所謂的「元宇宙」的建構方式依然非常簡陋,是由少數公司建立自己 VR 社交平台,結果不過是重造一次 2000 年代的網絡遊戲。

營運公司完全控制平台,除了用戶話語權低下的問題外,更重要是平台「太乾淨」,乾淨得不允許藏污納垢的空間。建構一個「世界」最基本的元素,其實是犯罪,或者起碼是容許犯禁的不道德可能性。過量的政治和道德正確會摧毀社會的活力,當下歐美社會正在深受其害,而元宇宙就在這種規範下起步。

如果戰爭是科技發展的契機,色情和賭博就是資訊傳播的催化劑。更大的螢幕,代表更大面積的小電影 —— 或者同時間更多的小電影。在互聯網黎明期的 News Group 年代,最多人加入的永遠是色情頻道,經歷過的讀者應該已經在會心微笑。

人類在欲望上的投資絕對會比實務多,而實務的發展也部分有賴欲望的投資。黑和白唇齒相依,中間的灰色空間才是活力所在。這個邏輯大家心知肚明,現實社會就是如此被建立起來。

今天的初階元宇宙平台容許灰色空間嗎?對於著重政治正確的 Meta 來說,這是首先被排除的東西,即使那叫做「為所有用戶建立安全舒適的環境」。如果現在只能夠進行超簡單視覺互動的低解像度人型模組,已經需要進行嚴格道德管制,那麼這個「元宇宙」絕對不會成功。已發達社會馬後炮的政治和道德正確,是剛起步的平台最不需要的東西。

「刀劍神域」的虛擬世界長得像元宇宙,是因為那個世界可以犯罪,營運者透過殺人告訴玩家這是現實的一部分。話說回來,最有可能發展出元宇宙的,說不定是日本著名 3D 色情遊戲廠 ILLUSION。如果 ILLUSION 賣線上色情遊戲,活躍人數一定會比 Horizon World 多。我夠膽下注,誰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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