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書店如何掙扎求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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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長野市善光寺表參道的書店「書肆朝陽館」,會設立與作者有關的專題展區。 圖片來源:chouyoukan/Twitter

日本各地的書店正在消失,剩下的書店不少也門可羅雀。根據一份行業評估,由於人口下降及互聯網普及,書店數字在過去 10 年下降近 3 分之 1。買書顧客數量持續下降,書店營運者為了生存,需要花費更多心力。

位於福島縣郡山市、擁有 72 年歷史的「高島書房」內,出售大量文學作品、雜誌及繪本等,可以說是書蟲的天堂,但客人卻寥寥可數。67 歲的店主高島瑞雄直指,現時已無法靠門市營利,「這家商店的收入,只貢獻總銷售額的 10% 左右,90% 利潤來自向學校圖書館及公共圖書館提供書籍」。

根據日本出版基礎設施中心(一般社団法人日本出版インフラセンター)的數據,日本目前有 11,952 間書店,比 2012 年的 16,722 間減少約 30%。為了維持生意,高島拜訪市內的公司和學校,推銷書店的送遞服務。他指出,若負責營運圖書館及學校的市政當局從本地書店入貨,取代向東京及其他城市的供應商採購書籍及刊物的話,可以大大幫助小型書店。

位於長野市新田町的書店「書肆朝陽館」,前身是 1868 年開業的老店「朝陽館荻原書店」,老店因持續赤字,終在 2019 年尾結業。經兩年時間準備,店主荻原英記與妻子在 21 年 12 月捲土重來,開設像時髦咖啡店,兼買雜貨的新書店。荻原指出,以往從大型經銷商取貨及以寄賣形式,每本書的利潤將為 22%,現在向其他經銷商及小型出版社取貨,雖然要承受不能退貨的風險,但利潤已提升至 30% 至 40% 左右。

然而,這樣的成功故事只屬例外。富山縣立山町唯一一家書店於 2015 年關閉,地方當局於今年 1 月開始尋找新經營者,因為當地很多居民表示,要讓城鎮充滿生氣,就必定要有書店。不過,結業書店相關人士透露,該鎮人口減少,書籍就是「賣不出去」,「即使開一家新書店,我認為仍然會很困難」。另一個縣城唯一一間書店的老闆亦對書市不樂觀,因日本出生率下降,學校教科書銷量亦大幅下降。他坦言:「我正處於決定應否停業的邊緣。」

近年來,隨著人口減少及讀者減少,而出售雜誌的便利店逐漸增加,加上電子書及網上購物的風氣盛行,為書店帶來極大壓力。甚至在東京,書店數量也在過去 10 年間減少大約 30%。日本書店商業組合聯合會事務局長石井和之表示:「由於書店數量減少,閱讀人數很大機會也會下降,引發惡性循環。現在是整個出版業攜手思考對策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