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加快申請入北約,象徵意義大於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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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基輔獨立廣場。 圖片來源:STR/NurPhoto via Getty Images

普京將烏克蘭東部 4 個地區併入俄羅斯後,烏國總統澤連斯基宣佈會通過快速程序,申請加入北約。自俄國於 2 月入侵烏克蘭以來,北約盟國已通過各項軍事援助及培訓支持烏克蘭抵抗入侵,加上其他支援,足見西方已視烏為盟友,合作程度甚至比北約內部部分成員更深入。雖然烏國未必能盡快加入北約,但在俄烏戰爭中,澤連斯基的舉措有象徵意義。

澤連斯基上週四回應普京吞併烏克蘭領土時指:「事實上,我們已融入了北約。」目前 30 個北約成員國中,波蘭、羅馬尼亞、斯洛伐克、捷克共和國、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黑山和北馬其頓 9 個國家已表態支持烏克蘭加入。雜誌「外交政策」(Foreign policy)指出,烏克蘭正準備與俄軍長期戰鬥,澤連斯基的聲明除了針對普京吞併行動外,也是繼續向北約國家施加壓力,以尋求更多外交及軍事支持的方式。

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 圖片來源:路透社

早在 2008 年的布加勒斯特峰會上,北約盟國已承諾烏克蘭及格魯吉亞最終可以加入組織,但未設定明確的時間表。多年來,烏國加入的進程一直停滯不前;即使澤連斯基上週發表聲明,北約秘書長斯托爾滕貝格(Jens Stoltenberg)的回應也是不置可否,只重申北約的開放政策:「歐洲每個民主國家都有權申請加入北約。烏克蘭加入北約的決定權在 30 個成員國之中。」

3 名北約現任和前任官員接受「外交政策」訪問時表示,澤連斯基的聲明實際上難以加快烏克蘭加入北約的進程。北約第 5 條集體防禦條款規定,任何成員國遭受攻擊,其他成員國會視之為對所有成員國的攻擊。與 2 月被入侵前相比,烏克蘭要加入實際上可能更困難,因為北約通常不會向正處於領土爭端中的國家授予成員資格。故受訪官員強調,俄烏戰爭持續的當下,北約未有充足意願接納烏克蘭。在美國,眾議院議長佩洛西亦沒有明確表示支持烏克蘭加入,而是建議提供「讓我們贏得這場戰爭」的安全保證。

瑞典及芬蘭正申請加入北約,曾在較早時受土耳其阻撓。前美國國防部高級官員 Jim Townsend 提醒,到目前為止,30 個北約成員國中,土耳其和匈牙利還未正式批准瑞典和芬蘭加入。烏克蘭在申請加入過程中將有多少障礙尚未完全可見,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Atlantic Council)斯考克羅夫特戰略與安全中心副主任 Leah Scheunemann 相信,現在拒絕向烏克蘭提供全面援助的北約成員國,很可能同樣會反對其加入北約。

Townsend 則對澤連斯基要在烏國當下境況推動加入北約表示同情,稱如果真有快速加入途徑,「芬蘭和瑞典早就進來了」。澤連斯基的提出的加快申請,可視作向莫斯科施壓的象徵式舉措,而非即將加入北約的標誌。除卻加入北約,美國等西方國家向烏克蘭提供的平行援助,對比幾乎沒有國際支持或援助、愈發受孤立的俄羅斯,或者仍是俄烏戰爭中此消彼長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