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沉迷鬼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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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倫敦的狄更斯博物館入口處。 圖片來源:Molly Maggie Bloom/Twitter

農曆七月鬼門關開,人們對鬼魂、靈異事件通常敬而遠之。但在 1859 年,英國文豪狄更斯(Charles Dickens)卻積極尋找可能遇到鬼的地方。10 月,由其故居改建而成的狄更斯博物館將舉行展覽,探討狄更斯一生對超自然現象的迷戀

展品中有一封從未公開展示的信件,狄更斯寫信給英國歷史作家兼唯靈論者 William Howitt,請對方推介英國鬼屋,條件是猛鬼程度要達至「任何人都不能正常生活、吃、喝、站立、躺或睡覺而沒有被騷擾」,供他與朋友新聞記者兼作家 John Hollingshead 一探究竟。

Howitt 推薦一間位於倫敦霍本(Holborn)的旅館,Hollingshead 前往參觀,卻發現那只是一間「破敗不堪的小酒館⋯⋯ 只是被來索款的啤酒釀造者及烈酒生產者所纏繞」。狄更斯、Hollingshead 及小說家威爾基・柯林斯(Wilkie Collins)亦曾結伴前往另一座位於赫特福德郡切森特(Cheshunt)據說鬧鬼的房子,抵達後卻發現房子根本不存在。

狄更斯對超自然現象的興趣,可追溯到孩提時保姆 Mercy 會為他講鬼故事,而他亦熱衷於恐怖週刊 The Terrific Register,後來更承認「那真的嚇得我魂不附體」。展覽策展人 Emily Dunbar 說:「他很著迷,但我們傾向稱他為沉迷的懷疑論者。雖然他對鬼很感興趣,但我不會說他真的相信鬼魂的存在。不過,他喜歡人們害怕鬼故事這個概念。」

其作品中,多達 20 部著作及短篇故事與鬼魂有關,包括「小氣財神」(A Christmas Carol)、「匹克威克外傳」(The Pickwick Papers)、「號誌員」(The Signal-Man)及「幽靈交易」(The Haunted Man)等。

他喜歡公開表演他的鬼故事,甚至在給妻子 Catherine 的信中吹噓,有聽眾「在我朗讀時,在梳化上毫不掩飾地抽噎、哭喊」。Dunbar 形容,狄更斯懂得為讀者提供他們想要的東西:「狄更斯是個商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甚麼。他喜歡靠近他的聽眾。他接觸當時的流行文化,並參與其中。」

展覽包括狄更斯為公開表演而準備、帶著自家註釋的「幽靈交易」讀本,當中用不同顏色的墨水刪去一些部分,又強調有感染力的段落。展覽內的物品、海報、信件及書籍都反映其對超自然力量的理解。

Dunbar 指,維多利亞時代一直有種對鬼魂的迷戀。在展覽搜集的資料中,博物館發現「相信鬼魂的人比大家想像的要多 —— 尤其是將之擴大到不太能解釋的事情時。如果有人有一個鬼故事,大多數人會真的很想聽,即使他們是想挑故事的毛病。這總是個話題,鬼故事我們總不離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