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出口路線難覓,貨運鐵路瓶頸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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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港口城市奧迪沙(Odessa),工人正把穀物裝入漏斗車。 圖片來源:路透社

烏克蘭是全球最大的糧食生產國之一,自俄烏戰爭以來,其 6 個主要黑海港口被迫封鎖,需尋求新路線以出口去年和今年估計達 8,000 萬噸的小麥出產,否則將可能因儲存和運輸不足,令數百萬人陷入飢荒危機。然而,船舶經紀人和代理人協會聯盟(FONASBA)的執行副總裁 Botond Szalma 表示,由黑海、多瑙河,以及匈牙利和羅馬尼亞等東歐地區的多條物流鏈,正處於瓶頸

烏克蘭與波蘭、斯洛伐克、匈牙利、羅馬尼亞和摩爾多瓦之間,共有 12 個貨運列車的平交道。但歐洲的標準軌距(1,432 毫米)較烏克蘭沿用的前蘇聯軌距(1,524 毫米)窄,加上軌道破舊,缺乏貨運車廂、起重機、運輸帶和技術人員,窒礙物流進度,最多只能運送 3 分之 1 的烏國出口食品。事實上,在東歐一帶,包括匈牙利的貨運鐵路,自冷戰結束 30 多年來發展停滯不前,現今貨運量卻是戰前的 10 倍。

相反,船運近年發展迅速,Szalma 說他們正嘗試彌補鐵路運輸的不足。羅馬尼亞的康斯坦察是黑海最大的港口,每年運輸 6,500 萬噸穀物,甚至是烏克蘭奧迪沙貿易港的兩倍。例如在康斯坦察的 Comvex 碼頭,24 小時內便可裝載 1.7 萬噸來自塞爾維亞和羅馬尼亞的小麥,再經一艘於馬紹爾群島註冊的 3 萬噸船舶轉口至突尼西亞。

烏克蘭嘗試以船運彌補鐵路運輸的不足,羅馬尼亞的 Comvex 碼頭成為其中關鍵。 圖片來源:Nathan Laine/Bloomberg via Getty Images

過去 10 年,此碼頭成為羅馬尼亞、保加利亞、塞爾維亞、匈牙利和斯洛伐克穀物進入全球市場的主要港口,但亦導致各國爭奪碼頭空間。即使羅馬尼亞和歐盟均投入資金,意圖擴充其吞吐量,仍無法應付龐大的轉口需求。俄烏開戰以來,Comvex 已投資 400 萬歐元,主要用於添置新的輸送機,營業額更增加一倍,至每日進出量各為 7 萬噸。惟今年從那裡轉口的 1,200 萬噸糧食中,只有 120 萬噸來自烏克蘭。

除了穀物,烏克蘭還出口礦產,包括被冶煉成生鐵、鋼材的鐵礦石。Comvex 董事兼康斯坦察港口商業協會主席 Viorel Panait 表示,如果他們無法轉口烏克蘭的鐵礦石,明年雪櫃等家庭電器的成本將上升一倍。

但現時經康斯坦察轉口的貨物,大約 40% 由多瑙河沿岸的駁船運抵,其餘則通過鐵路和公路。而兩個烏國河港列尼(Reni)和伊茲梅爾(Izmail)已超出負荷,駁船沿多瑙河行駛 36 小時到羅馬尼亞達切爾納沃達(Cernavoda),再沿運河到達康斯坦察。水位高時,一艘駁船可運輸 1,800 噸貨物,但由於氣候變化,水位降低,運輸量減至 1,300 噸或更少。

上週五,俄烏曾達成協議,讓烏國可以引導船隻在奧迪沙等 3 個港口安全出航,往土耳其檢查後再將糧食運往目的地。惟事隔不過一日,俄軍導彈卻轟炸奧迪沙港口;烏方指船隻及泵站被炸,俄方則表示僅擊中軍事目標。事件為烏克蘭恢復船運出口再添變數。假如戰爭結束,情況可會改善?又需多久才能恢復物流鏈,並重啟運輸走廊?有些人估計半年,但亦有推測指至少需一年或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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