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學至上的時代:神秘生物學還有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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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根據剛果傳說,才成功找到的動物㺢㹢狓;攝於 1937 年。 圖片來源:Topical Press Agency/Getty Images

人魚、尼斯湖水怪、大腳怪、神農架野人…… 相信不少讀者都曾經為各樣神秘生物傳說感到著迷。21 世紀科學發展空前進步,很多人會覺得這些傳說只是無稽之談,可是依然有人視之為終生志業。神秘學家、作家 Richard Freeman 就在文化網站 Atlas Obscura 分享神秘生物學(cryptozoology)的現代意義。

英格蘭北德文郡有一座 Centre for Fortean Zoology(超自然動物學中心),是世上唯一一個專門研究神秘生物的學術機構,曾經營學術期刊 Animals & Men。Freeman 正是該中心的總監,曾發表 8 本著作,包括今年最新出版的 In Search of Real Monsters。他走訪世界各地找尋神秘生物的蹤跡,例如到戈壁沙漠調查蒙古死亡蠕蟲,到亞馬遜森林訪尋巨型森蟒,還有到印尼追蹤神秘小腳怪。Freeman 相信有些神秘生物確實存在,而他們的研究到今天依然有意義。

Freeman 指出,今天我們很多熟悉的動物,過去都曾是「傳說生物」。古時候,非洲的山地大猩猩就被流傳為一種長居於山上,能夠把大象打死的長毛怪物,不過後來生物學家發現牠們其實個性溫馴,只是龐大而且長相猙獰,才衍生出各種可怕傳說。南美洲有一種巨葉蛙(giant leaf frog),相傳其皮膚分泌物 sapo 有魔法效用,可以令人不餓不渴甚至隱形。後來有藥劑學家研究過 sapo,發現確實可刺激消化道和循環系統,讓人抗壓和緩解飢餓。

除了一些傳說生物,在學者的努力下,人類也重新發現一些本來以為絕種的生物。例如人們一度以為澳洲的夜鸚鵡已經絕種了,但在 70 年代科學家又發現牠們的蹤跡。另一個有趣例子是坦桑尼亞的桑給巴爾豹,在 90 年代被認為已經絕種,但當地村民卻偶爾匯報發現牠們的蹤跡,2018 年「動物星球頻道」更拍到牠們的身影。Freeman 則看好可以尋找到消失的塔斯曼尼亞袋狼,比起桑給巴爾地區,那裡還要地廣人稀得多。

Freeman 指出,在維多利亞時期,人們其實很喜歡到處探索新地方、新動物,當原住民分享未知生物的時候,科學家會認真傾聽。科學家就是按照剛果傳說,找到外形像斑馬和長頸鹿混合體的㺢㹢狓(okapi);而分別到了 1869 年和 1910 年,歐洲科學家才找到中國大熊貓和印尼科莫多龍。可惜的是,近代探險家在發現新生物的同時,還會大肆捕獵,直到近數十年相關意識才抬頭。Freeman 認為,人們沒有維多利亞時期的好奇心,是因為害怕別人目光。

到今天,人類科技固然進步,有各種新型攝影設備,又有衛星圖片技術,人們覺得已經很熟知地球的面貌。可是 Freeman 提醒,世界還有很多地方尚未探索,衛星技術不能看穿森林樹冠,在中非、亞洲、澳洲和南美洲,仍然有很多地方等待人們去發掘。而在 2021 年,加州科學院就發現了 70 個新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