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大火後,樹熊去了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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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獲澳洲國立大學拯救的樹熊。 圖片來源:ScienceAlert/Twitter

兩年前,氣候變化加劇令澳洲出現叢林大火,造成約 30 億動物死亡或失去棲息地。有保護組織指出,因為大火、乾旱、疾病及森林砍伐,自 2018 年以來,澳洲近 3 分之 1 的樹熊經已消失。新南威爾士州的下降幅度尤為嚴重,森林大火殺死了當地超過 70% 的樹熊。為此,研究人員正努力尋找隱藏樹熊的蹤跡,希望代表該國的動物可以覓得其他生境,不至於就此消失。

在過去一個世紀中,澳洲樹熊數量急劇下降。最初牠們因為皮毛而遭濫捕,像 1927 年昆士蘭州的一次大型捕殺,一個月內至少有 60 萬樹熊死亡。後來當局立法保護樹熊,但牠們仍受困於衣原體病毒流行,以及棲息地尤加利樹樹林因興建住宅被夷為平地。雖然牠們已適應澳洲頻繁的乾旱期,但仍難以捱過 2018 年和 19 年因氣候變化引發的乾旱;再來則是 19 至 20 年的叢林大火,令澳洲 20% 以上的森林被燒毀。

澳洲國立大學(ANU)生態學家 Karen Marsh 與同事到科修斯科山國家公園(Kosciuszko National Park)找尋樹熊。過去幾十年,人們一直猜測有沒有樹熊在該 170 萬英畝的山野地區活動。若有所發現,不但能夠增加已知樹熊的數量,更有望再次證明牠們可以在海拔更高的地方生活,提升這種動物在氣候變暖中的生存希望。

經歷兩年前的毀滅性叢林大火,世界自然基金會澳洲分部估計有 6 萬隻樹熊死亡或受傷;澳洲樹熊基金會(AKF)表示,該物種數量在過去 3 年減少 30% 至約 5 萬隻。此後,環保人士再次呼籲政府宣佈樹熊為瀕危物種,情況亦喚起外界關注,為當地保育機構添得額外資金作進一步研究。

科學家們一直推測,澳洲最高山脈科修斯科山附近的荒野可能有樹熊棲息。2016 年,一名駕駛者曾發現一隻雄性樹熊穿過公園的高速公路;而過去 3 年,該處國家公園為探測狐狸和鹿等入侵物種而設置的攝錄機,亦 4 次捕捉到樹熊的影像。

Marsh 根據適合樹熊棲息的環境,選取了大約 80 個地點放置錄音機,希望能夠錄到雄性樹熊在夜間對潛在配偶發出的叫聲。長達數千小時的錄音將會被送到悉尼一個實驗室,通過特殊軟件以作識別。然後,研究人員亦會細聽任何撞擊聲,以確認牠們是否樹熊。

雖然人們曾認為,樹熊不會在超過 1,000 米的地區生活,因為海拔太高,會令尤加利樹葉失去部分營養。但幾年前,科學家發現有些樹熊會咀嚼樹皮來補償營養缺失。ANU 生態學家 James Skewes 亦有參與尋找隱藏樹熊的項目,他說:「這對牠們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避難所,因為氣候變化和發展,正令牠們失去其他棲息地。」

除擺放錄音機外,研究人員亦在晚間用手電筒照往樹上,以探測動物眼睛的反射,但到現時為止仍未尋得樹熊蹤跡;而第一批聲音檔案則似乎出現很多可能。Marsh 仍保持樂觀,她指如果不知道樹熊身在何處,就無法保護牠們,過往澳洲人還不夠努力。「那裡可能還有更多樹熊,但真的很難找到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