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贏了,我才不算輸。」看完 Netflix 新片「千萬別抬頭」(Don’t Look Up),感覺上荒誕得有點真實,叫人反思人類存亡與政治、科學、經濟之間的悖論關係,明明近在咫尺,不少人卻選擇裝睡,說穿了全因背後盡是利益。
電影講述彗星襲地球,人類面臨滅頂之災之際,大部分角色也寧願短視,政客只關心選票,商人只關心金錢,媒體只關心收視,全數漠視科學家的末世警告。稍為理性的男主角由最初被官僚冷處理,到後來被利用在政治大染缸追逐名利,以致自己也一度忘掉初心,只記得替政客抬橋。
「千萬別抬頭」想借喻的訊息很多,根據導演 Adam McKay 在 Twitter 的自我簡介和帖文,他提到「氣候危機逼在眉睫」(Climate Emergency is NOW),似乎其中一個主要想影射的,是不少政商界視而不見的氣候危機。
在現實世界,好比彗星襲地球般的末日倒數,大概就是 IPCC 於 8 月份所發出的報告所提及,氣候變化已無可避免且不可逆轉。另外還有 Climate Action Tracker 在 COP26 後指出,根據各國現階段未來 10 年的減排目標,全球預計將在世紀末升溫攝氏 2.4 度,超越「巴黎協定」提出的水平。分析警告,屆時各種極端天氣將更頻繁,如海平面上升、乾旱、水災及熱浪等,勢對全球造成嚴重破壞。
而極端天氣變得頻繁,客觀經濟效應是通脹,背後首先有農作物失收。根據美國農業部的數據,當地小麥今年春天產量按年下降 44%,超過 120 萬英畝的小麥失收,也有燕麥價格因乾旱創歷史新高、巴西反常低溫以致咖啡豆價格大升;同一時間又有燃料價格暴升,煤價、天然氣今年亦攀升,背後也跟氣候變化(和疫情)脫不了關係。
回過頭看地球暖化和極端氣候,似乎跟電影情節中逐漸逼近地球的彗星一般,似足一頭灰犀牛,奈何此劇各國對於減碳依然各懷鬼胎地博弈,各家自掃門前雪,懶理科學家歇斯底里,但不論是在意「經濟發展」的必要性,或是對「應變方式」持有不同意見,甚至是質疑「這真的會發生嗎?」,小鬼喋喋不休,時間已在倒數,而大部分人類卻登不上那艘諾亞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