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生態,全靠河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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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狸為生態環境帶來大量好處。 圖片來源:Beaver Trust/Facebook

在英國康和郡,為了獲得食物及棲息地,忙碌的河狸正努力修築堤壩、建造池塘及濕地。牠們的習性同時為環境帶來防洪、防旱、促進生物多樣性等好處,令人類意識到將河狸放歸自然棲息地,可帶來極大的生態效益。

在康和郡 Ladock 進行的河狸野放計劃 Cornwall Beaver Project 中,一個河狸家庭正在有機農場 Woodland Valley Farm 內佔地 5 英畝的林地中生活。這些半水棲哺乳類動物用木頭、石頭及泥土製成水壩,減緩了水流,更建造出新的水渠,以形成大水塘及新的濕地生境。當地農民兼信託基金 Beaver Trust 社區總監 Chris Jones 說:「在短短 4 年內就出現巨大變化,牠們用能夠減少洪水的方法精心設計野外地區,幫助儲水以防乾旱、吸引野生動物在此生活,而且濕地是很好的碳匯(carbon sink)。」

這些河狸並非當地土生土長,因歐亞河狸早在 400 多年前已因為身上的毛皮、肉及被當成藥物的腺體而遭獵殺,絕跡英國。近年各界積極討論土地利用及生態恢復,如何有助於應對氣候緊急情況,「野化」(rewilding)也隨之成為討論重點之一。英格蘭及威爾斯亦就重新引入河狸一事進行公眾諮詢,目前當地只有 20 多處私人及非牟利機構獲得相關許可。Jones 說:「河狸幾乎不需要甚麼花費,就能改造河流及濕地環境。信託基金正與既得利益者、農民及當地社區合作,看看我們能做甚麼、聽取各人的意見。」

在 2015 至 2021 年期間,英國政府在防洪上花費達 26 億英鎊,喜歡河狸的人認為牠們可以提供幫助,大幅降低成本。Jones 正是因為 Ladock 經常出現洪水,開始思考如何為自己的土地防洪,最終於 2017 年引入兩隻河狸。他發現河狸的「建設」不但有效防洪,「牠們甚至懂得如何阻止污染物進入水系統,做到像自來水公司的工程」。Jones 於是在 2019 年,與一群保育人士共同創立了 Beaver Trust。

而在康和郡博德明高沼(Bodmin Moor)中間的 Cabilla,前身是佔地 300 英畝的高地農場,現在則開放給旅客來野外度假。Cabilla 亦正進行生態再生計劃,包括再造林 100 英畝、種植 6 萬棵樹,同時保留空地及草地,以供放牧及野花生長,希望未來可吸引野牛、野貓甚至猞猁。項目第一步,就在去年夏天引進兩隻河狸 Sigourney Beaver 及 Jean Claude Van-Dam,現在牠們已為山地帶來改變。

繼承父親這幅土地的 Merlin Hanbury-Tenison 說:「我們多年未見的生物又回來了,鳥類、爬行動物、兩棲動物、小型哺乳動物和魚類,昆蟲也急速增長,令人非常興奮。河狸是健康生態系統的基礎,有了牠們,山谷終於開始恢復原來該有的健康及生物多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