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屆奧運史無前例地閉門作賽,令人憂慮寧靜的異常環境,會影響各國健兒的發揮。但對於數百名出戰冷門項目、每隔 4 年才受注目的選手來說,沒有觀眾也沒關係,因為無客才是常態。一些運動比賽,有時甚至連看台也欠奉。
足球、網球及棒球之類的頂級賽事,總是座無虛席,即使疫下一度謝絕球迷,最近也重新開門。高爾夫球選手森川哥連(Collin Morikawa)上月才於萬人面前贏得英國公開賽,他直言東奧的無觀客安排「很糟」,並指「日本人喜愛高球,若允許觀眾進場,肯定很多人來觀看」。但這僅佔體壇的一小部分,北京奧運獎牌得主 Jonathan Horton 坦言:「我以男子體操維生,曾在很多空蕩的場館比賽。」
今屆奧運亦是如此,上週在東京都江東區夢之島公園進行的男子射箭團體賽,現場除了偶爾播放的電子舞曲、揚聲器傳來的假心跳聲、日本夏季常見的蟬鳴,就只有 10 名中華台北隊的人員為自家選手打氣的聲音。面對寂靜的氣氛,大會廣播也忍不住感嘆「難逢」。同場的澳洲隊卻如置身家中般舒服自在,資深箭手 David Barnes 直言:「以我記憶,沒幾次比賽場設看台。」
這種情況不難理解,像射箭這類運動,健兒一直重複完全相同的動作,一次又一次瞄準拉弓,過程較為沉悶。再者,目標遠在 70 米外,而金牌得主與最後一名的差距,僅得幾分之一吋,看台上的觀眾幾乎無可能以肉眼看出來。因此,在全球大部分地區,這類項目既不會在電視台的黃金時段播放,亦不會有黃牛炒賣門票。
同樣遭受冷待遇的,還有射擊運動。氣步槍選手 Mary Tucker 於今年的 NCAA 錦標賽兩度獲勝,又在氣槍世錦賽獲得三面獎牌,上月首度代表美國參加奧運,於 10 米氣步槍混合團體賽贏得銀牌。在她看來「感覺沒有太大分別。不幸地,射擊未能吸引很多看客。」當然,也有運動員卻視之為走運,害怕自己的畢生努力,會在萬人面前落空。
愛爾蘭的 Jack Woolley 出戰東奧跆拳道項目,雙親本打算赴日「撐場」。Woolley 直言「絕對樂見他們不在這裡」,指「他們來的話會令我分心」。來自湯加這個南太平洋島國的 Pita Taufatofua,卻想盡辦法引人注目。他以塗滿油的赤裸上身出席開幕禮,引來迴響,他形容,跆拳道在南太平洋始終沒太多人支持。「老實説,(閉門作賽)對我來說沒甚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