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傑:繼承奧巴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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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 年,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及副總統拜登。 圖片來源:Mark Wilson/Getty Images

拜登做總統不足兩星期,緬甸發生政變,俄國則因反對黨魅力型領袖 Alexei Navalny 被捕且入獄,引起幾十個城市抗議示威

拜登政府即發言表示關注,除了譴責緬甸政變,還要求普京放人

剛進白宮的拜登,曾經是奧巴馬的副總統。這兩件事的時機恐非巧合,似是幕後有一股推手,考驗拜登的外交危機能力。

尤其杜林普四年,世界相對平靜,包括中東,能令杜林普有能力集中對付東亞,亦即中國。

但拜登一上位,中國此一「單一焦點」,即為美俄關係與緬甸政局分散。此中有何玄機?

普京在杜林普四年期間,相對蟄伏。

但在 2014 年,俄國公然吞併烏克蘭的克里米亞半島。拜登做副總統那八年,是奧巴馬全球外交無所作為的副總統。

奧巴馬以所謂種族平權的神話上台,成為第一位黑人總統,造就了美國有色人種的成功感,所謂 Yes We Can,又因反恐戰爭的環境下,刺激更複雜的弱勢族群認同。

Yes We Can,是奧巴馬八年令美國轉為「內向型強權」(Inward-looking Power)的八年。奧巴馬想將美國「改變」(Change)為一個左派理想中的大同社會。

在奧巴馬的平權神話之中,他只關注全民福利、控槍、全球暖化,並配合華爾街擴張全球化的利潤,並由阿富汗伊拉克撤軍,但同時放縱中國在南海擴張。這一切,都始於諾貝爾委員會,將一個莫名其妙的和平獎頒給奧巴馬,令其八年不但國際形勢動亂,伊斯蘭國頻頻處決人質,美國國內還發生巴爾的摩慘案,黑人遭警方暴力執法而被擊斃等血案。

但美國左翼卻沒有怪責奧巴馬,令黑人的命運更悲慘。「黑命貴」於此期間抬頭

奧巴馬和拜登的八年,只以擊斃拉登一役操控民意的良好感覺,卻放手讓伊斯蘭國在中東擴張。奧巴馬大力推行他的社會主義,同時卻聽任華爾街精英壟斷財富。2006 年,華爾街大鱷的平均年終獎金,高得驚人。而投行弄潮健兒,個個獎金超過 100 萬。

2008 年的華爾街金融海嘯,奧巴馬不但沒有交出一張令人滿意的答卷,反造就華爾街和 IT 兩大龍頭對金錢和訊息的壟斷。美國此時在國際全面退卻,鼓勵其他挑戰者來填補,由俄羅斯到中國、由北韓到伊朗,奧巴馬對這一切毫無感覺,並強調「歡迎中國崛起」,同時邀請中國「合作」,企圖解決北韓和核威脅。

當奧巴馬第二任發現中國在南海擴張,方推出「重返亞洲」,並推組跨太平洋合作夥伴關係(TTP),但一切為時已晚。

杜林普四年,國際風雲相對平靜,但拜登一上位,多處的火頭又再次燃起。這一切又是為甚麼?聰明的人,自有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