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聯網在過去三十年迅速普及起來,主宰了市民大眾的溝通模式。隨著時代變遷,科技不斷進步,人們有不同需要,由千禧年代初的 ICQ、MSN,再到 Facebook、WhatsApp,以及近期的 Signal 和 MeWe,互聯網已經催生了一代又一代的社交媒體。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就預測,語音程式或會牽起下一波社交媒體浪潮。
語音訊息(Voice messaging)確實不是甚麼新鮮事物,例如大家熟悉的 WhatsApp,還有中國的微信,皆有類似功能。可是,WhatsApp 和微信的介面設計,都是以文字訊息主導。近來,美國就新興一些應用程式,主打語音訊息。麻省理工科技評論表示,人們經歷 Zoom 帶來的疲勞,以及漫長的社交距離,需要尋找新的聯誼方法。該評論形容,我們的手機由傳統電話溝通,進化成文字媒介,接著又回歸到語音主導,猶如經歷一個循環。
受訪者 Nandita Mohan 今年 23 歲,是一名在加洲灣區工作的軟件工程師。每天早上她都一邊查看電郵,一邊聽著大學朋友們的談話,例如聊聊大學回憶,以及在疫情期間畢業,大家有甚麼發展路向。她不是在通電話,又或者聽私人 Podcast,而是用一個名為 Cappuccino 的程式,用家和朋友們可以按照特定主題錄音,配上背景音樂,傳送為可供下載的語音檔。Mohan 表示聽到朋友的聲音,能令她感覺到大家的友誼。
評論形容,我們的聲音帶有親密感(intimacy),令這些新興程式在社交距離的歲月脫穎而出。Jimi Tele 是交友程式 Chekmate 的 CEO,軟件摒棄文字溝通模式,鼓勵用家以音訊和視頻作聯繫,他希望能杜絕假名和假身份,用家之間能夠真誠相待。Tele 表示,平均而言,用家開始時只會錄製 5 秒鐘的音訊,但往後就會愈來愈長。現時 Chekmate 只有數千名用家,雖然有視頻選擇,但是他們都一面倒較喜歡語音訊息,始終音訊較不令人緊張。
過去一年,最多人討論的語音平台當數 Clubhouse。該程式在去年春季推出,旋即深受藝人和矽谷投資人熱捧。Clubhouse 依然在測試階段,沒有在 App Store 上架,要收到邀請才可以使用,為程式增添神秘感。Clubhouse 設有多個對話間,用家可按主題和個人喜好入內,情況有如清談節目,用家之間可以自由討論。由於有奧花雲費等名人壓場與用家清談,令 Clubhouse 聲名大噪,但因缺乏監管,有「紐約時報」記者就指平台充滿仇恨言論,自己也被其他用戶滋擾。
在技術上,語音平台比文字平台更難審查訊息。現時一些社交平台會透過關鍵字,來找出不當言論。可是,如 Clubhouse 一類的程式,用家可以隨意插入和離開對話,難以維持平台秩序。有人會認為這才真正達到社交媒體的初衷,帶來「民主化的聲音」(democratization of voice)。可是完全沒有監管的話,缺點很容易就會浮現,例如紐約時報記者在 Clubhouse 被滋擾的例子,甚至可能產生罪行。
無論如何,語音訊息都有機會是未來的大趨勢,很多社交程式正力求轉型,以趕上熱潮。去年 6 月,Twitter 推出 voice tweets 功能,容許用家上載語音,到了 12 月又新增 Twitter Spaces,用家可以開設多人即時聊天室,當然成效還有待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