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以來最快的疫苗開發 —— BioNTech 是如何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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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技術公司 BioNTech 聯合創辦人 Uğur Şahin。 圖片來源:路透社

去年 1 月,Uğur Şahin 與妻子兼研究拍檔 Özlem Türeci,在討論醫學雜誌「刺針」(The Lancet)上有關呼吸系統疾病在中國湖北引發騷亂的報告時,建議將其生物技術公司 BioNTech 的大部分有限資源,投放到相關疫苗的研發之上。

他們撰寫了數百篇學術論文,申請了數百項專利,又開了兩家非牟利組織及兩間價值 10 億歐元的企業,直到幾個月前,他們仍面對著醫學界的懷疑。

但到了 2020 年的尾聲,這對醫學夫妻創下了一個紀錄:繼 1796 年 Edward Jenner 為園丁的兒子接種牛痘後,最快速的疫苗開發。

「金融時報」指出,新型肺炎病原體的基因序列公佈不到一年,他們已推動了高達數十億歐元的計劃,並以光速促成了人們可接種而安全有效的疫苗。亦因為此傑出成就,他們被該報章選為「2020 年年度人物」。

儘管 BioNTech 不是唯一使用革命性技術治療 COVID-19 的公司,但他們研發的疫苗最先獲得全球兩大最具公信力的監管機關批准,是科學與商業的成功典範。

BioNTech 研發的疫苗最先獲得全球兩大最具公信力的監管機關批准。 圖片來源:路透社

在行醫的時候,Şahin 夫婦沉迷於研究應對癌症的方法,並開發了一種工具以發現及使用天然抗原,令人體能夠抵抗腫瘤。

然而,他們的願景在 1990 年代中期遭受打擊。事實證明,癌症種類繁多,無法以同一種藥物應對。

接下來是一段瘋狂時期,這對夫婦不停在實驗室測試多種市面上缺乏的技術,直至發現一個被忽視的「平台」:信使核糖核酸(mRNA)。

2001 年,他們創立了 Ganymed,主力開發治療性抗體。與許多迴避商業世界交易性質的研究人員不同,他們不停鑽研商業研究,並從網絡影片和 Business Plan for Dummies 一書中學習。

儘管 Ganymed 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並在 2016 年以 14 億美元售出,成為德國最大的生物技術交易,但這對夫婦從未放棄 mRNA。在經營業務的同時,他們亦在緬恩斯大學(University of Mainz)繼續進行研究,為 BioNTech 的發展奠定基礎。2008 年,Şahin 團隊的第一個主要成就,就是保護和改良脆弱的 mRNA 分子,使其穩定性呈指數級增長。

這一進展足以說服創投公司 MIG 投資 BioNTech,並將億萬富翁 Strüngmann 兄弟介紹給他們。Strüngmann 回憶道,在初次見面後,他「直覺認為這些人能夠實現(mRNA 平台的願景)」。

而 Şahin 夫婦意識到,一旦 mRNA 平台的優勢在主流科學中變得更加清晰,人才將蜂擁而來,所以他們開始投資教育,建立起自己的人才管道。

正因這種創業思維,他們才能避開大型公司的官僚作風,並於短短幾週內研發出 20 種候選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