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肺大流行,美國醫護卻在放無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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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醫療系統的出現,是救急扶危,還是數字遊戲?當世界醫護人手極度短缺時,香港有兼職護士面臨失業,美國有護士被迫放無薪假,醫生則被削減工時,只因武肺來襲期間,非緊急醫療服務停頓,醫療保健公司收入銳減,為節省成本,只好向醫護開刀

明尼蘇達州兒科護士 Mariya Buxton 所在的部門,甚至全國大部分地區的醫院,均已停止非緊急醫療程序,她也因此被迫放無薪假。Buxton 坦言為此沮喪:「護士被稱為英雄,但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其中一分子,因我未能參與救援。」更感慨說:「人們總是對我說,護士是『鐵飯碗』,不必擔心沒有工作,而剛滿 40 歲的我,卻正在經歷工作以來第一次失業。」她擔心常規醫療程序的停擺時間愈長,就愈多護士與她遭遇同一命運。

情況更蔓延至急症室,在俄亥俄州及奧克拉荷馬州醫院工作的急症醫生 Shaina Parks 說:「原本在 4 月份被編排了 120 小時的工作。但我在 3 月中旬查看時間表時,才發現工時被削減。」而她更「沒有接到電話、電子郵件或其他任何東西,完全沒有知會一聲,令人非常難受」。

Parks 的工作部門雖然保持開放,但並無病人到診。她所接觸的患者中,幾乎每位都因為擔心冠狀病毒而不想到醫院去,憂慮情緒使全國的急症部門變得冷清。為應對眼前困境,她說:「過去 1 個月,我一直做一些遙距治療,以彌補損失的部分收入。」因醫生薪金以看診的數量及時間計算,沒病人亦即沒有收入。Parks 指自己一直在考慮申請失業救濟金,以償還學生貸款。

在病毒大流行期間,如此多的醫護被減薪或失去工作確實離奇,但有醫療保健經理表示,巨大的財務壓力使他們別無選擇。佛蒙特州一間醫院每月損失約 800 萬美元,行政總裁 Claudio Fort 說:「幾乎在一夜之間,收入就下降了 60%。」該醫院要求 150 名員工放無薪假,佔醫院勞動力的 10%,而美國有不少醫院亦面臨同一情況。

在疫情期間,Fort 的醫院獲得聯邦政府約 540 萬美元的資助,但仍有很大的缺口,也未知會否再得到其他政府援助。他擔心影響會持續,坦言:「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醫護難以接受醫院一碰上虧蝕,即向他們「開刀」的做法。科羅拉多州的急症醫生 Jane Jenab 說:「在職業生涯中最危險的日子裡,醫護本應每天工作,並得到高危工作津貼等補助,但我們卻被大幅削減工時及薪金,實在是不道德。」更指出:「當今美國醫學最大的問題,就是它已經成為了一盤生意。」美國醫療商業化的問題在疫情下更為明顯,Jenab 直言應該改革:「不難理解我們有多急切要將醫學的重點,由生意轉回照顧病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