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新鮮事】中國領先疫苗開發戰,全靠網絡盜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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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科興生物製品有限公司的冠狀病毒疫苗實驗室。中國已有 5 家企業及機構的武漢肺炎疫苗進入臨床實驗階段,但美國可能指控中國竊取其疫苗研究成果。 圖片來源:NICOLAS ASFOURI/AFP via Getty Images

美中兩國就武漢肺炎疫情源頭爭論不斷,另一方面,開發疫苗亦成為另一角力場。據報美國聯邦調查局(FBI)與國土安全部(DHS)正準備發出警報,指中國黑客與間諜,正試圖竊取美國的武肺疫苗研究成果。

澳洲廣播公司(ABC)日前報道指,現時世界各地正加緊測試不同的武肺病毒疫苗,有份投入研發的中國,希望可以率先成功,實現其「贖罪」的目的。截至本月 8 日,全球正在研發超過 100 種武肺疫苗,有 8 個進入臨床實驗階段,其中 5 個涉及中國企業或政府研究機構。

記者訪問了其中一間企業 —— 北京科興生物製品有限公司。在江蘇省徐州市的醫療中心裡,其海外監管事務高級總監孟為寧承認「開發疫苗通常需要 8 至 10 年」,但現時研究人員正全天候工作,數十名健康的成年人將試用候選疫苗。孟強調,雖然研發進展迅速,但「並不意味我們會省去某些研發步驟,一切依科學原理完成所有必要步驟」。

北京科興生物製品有限公司的實驗疫苗。 圖片來源:NICOLAS ASFOURI/AFP via Getty Images

不過,美國對中國疫苗是否「自主研發」,或許有所質疑。「紐約時報」引述官方消息人士指,當局即將發出公開警報,斥中國正以非法手段,獲取「疫苗、治療及測試」方面的知識產權與公共衛生數據,手法包括「網絡盜竊」(cybertheft),以及透過學術機構或私人實驗室的研究人員等「非傳統角色」(nontraditional actors)取得有關資料。

該消息人士補充,官方對發佈警報未有最終定案,計劃仍有變數。「華爾街日報」則指,杜林普政府過去曾公開指責中國,每年從美國企業中竊取數以十億美元知識產權,當中包括生物醫學研究這類敏感領域。這些指控往往在案發數年後才會提出,並以起訴書或技術信息佐證。報道認為,現時難以評估警告的內容和形式,又會否輔以證據,但若真的發佈,則速度異常地快,且可望會有其他後續指控。

隸屬國土安全部的國家保護和專案司(Cybersecurity and Infrastructure Security Agency,CISA)主管 Christopher Krebs 接受「紐約時報」訪問時便稱:「中國在網絡上一直都有不法行為的記錄,他們會狙擊美國國內有份參與抗疫的機構,並不令人意外。」本月 5 日,該司在不提及任何國家下,聯同英國國家網絡安全中心(NCSC)向兩國主要醫療機構發出安全警告,指「有高級長期威脅(advanced persistent threat,APT)正針對這類機構,收集大量符合其國利益的個人信息、知識產權及情報」。「紐約時報」認為,該警告暗指俄羅斯、中國、伊朗及北韓。

目前尚未確認美國會否正式指控中國竊取疫苗研究,但澳洲廣播公司形容,任何中國企業在研發疫苗上能取得上風,對中國政府而言都有極大意義。中國因早期曾隱瞞病毒的嚴重程度,聲譽受到打擊,澳洲呼籲調查事件,獲不少國家支持,乃至美國、印度等地都有政客主張向中國索償。假如中國最終在「疫苗競賽」中擊敗其他國家,將對其轉移國際社會的批評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