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溫經典「蟲魔法」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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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Carl Court/Getty Images

香港的示威者創意無限,抗爭工具層出不窮,反送中運動間有幾場示威,示威者甚至用上昆蟲為武器,例如 928 的金鐘示威和 10 月 1 日黃大仙示威。在香港,過去會有放貸人以屎蜢追債佔旺時期也曾經有人以屎蜢恫嚇示威者。在外國,亦曾有以昆蟲示威的先例,最經典是 2016 年英國的 Byron 餐廳案。

Byron 是英國家喻戶曉的連鎖漢堡包餐廳,2007 年成立,全國有超過 50 間分店,創辦人 Tom Byng 在美國居住 4 年,非常喜愛羅德島州的 Silver Top 漢堡包店,於是矢志把高級牛肉漢堡引進英國倫敦,最後一炮而紅,分店一間接一間。可是,到了 2016 年 7 月,一名前僱員舉報他們聘請黑工外勞,令公司被移民局盯上。為求自保,避過 70 萬英鎊罰款,他們與局方達成協定交出黑工,於是假借健康及職場安全講座,指要介紹烹調特別漢堡的需知,要求 15 家分店僱員提早上班進行特別訓練,然後讓局方派人一網打盡

結果,局方人員把 35 名員工帶走調查,其中有 20 人被遞解出境。這班人來自世界各地,如阿爾巴尼亞、墨西哥、尼泊爾及埃及等地,在餐廳辛勤工作多年,部分人有一家大細在倫敦,其中一名廚師的英國女友更已懷孕,他們離開時都未及向家人道別,連執拾細軟的時間也沒有。事件令全國嘩然,大量勞工組織和人權組織深表不滿,於是號召杯葛 Byron。綠黨副領袖 Amelia Womack 直斥 Byron 是無良僱主,行為無法令人原諒,也反映出英國移民制度的不公。布里斯托大學法律系講師 Katie Bales 是其中一個示威者,她後來在期刊 Industrial Law Journal 撰文,駁斥 Byron 指他們有義務和局方合作的說法。

圖片來源:Kathryn Scott/The Denver Post via Getty Images

7 月底,示威者先後多次在 Byron 各分店示威。7 月 29 日夜晚,兩個激進黑人組織 The London Black Revs 及 Malcolm X Movement,在倫敦市中心 Shaftesbury Avenue 和 Holborn 的分店內,釋放數以千隻計的曱甴、蝗蟲和蟋蟀,把客人和員工嚇得雞飛狗走,令該兩間店舖被迫暫停營業。兩個組織在行動之前,曾通知自由身記者 Michael Segalov 進行採訪,他們坦言是要用行動直接回應 Byron 的邪惡行為。然而,他們行動不單是回應 Byron 的單一事件。英國專欄作家 Katie Hopkins 在 2015 曾把非法移民類比為「曱甴」,事件反映英國的排外右翼風潮抬頭。他們以曱甴進行示威行動,就是要告誡那些右翼分子,真正的曱甴長甚麼模樣,若果人們依然不理解人類和曱甴的分別,他們會一直進行類此示威。

Segalov 評論時指,釋放昆蟲進行示威,不單帶出強烈的象徵意義,而且是有效令餐廳關門的組法。基於健康和安全制度規例,餐廳如爆發蟲患,需要進行清理,不能營業。對於辯稱有義務與政府合作的 Byron,這無疑是一大諷刺,亦有效打擊 Byron 的生意,同時增加其成本。Byron 經歷黑工事件後,形象一落千丈,甚至失去運氣,經濟不景,去年要宣佈關閉 20 間分店。今年 9 月又因疏忽,令一名客人食物過敏死亡,預料將要面對漫長的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