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旅人,一種早到,一種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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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飛機前,要先經歷辦理登機手續、托運行李、接受安全檢查、過關等一系列程序。旅人的做法大致有兩種,一種喜歡預早到達機場處理,然後安心上機;一種總愛匆匆忙忙,最後一刻才趕到機場,到最後召集才上機。

大西洋」雜誌撰文者 Amanda Mull 形容,自己是會強迫自己提早到達機場的旅客,不明白為何有人會冒著錯過航班要「補錢」的風險及趕飛機的焦慮,堅持每次都遲到。

當然,遲到的人大多時候總能趕上飛機,像她的同事 Ellen Cushing 就是幸運兒,只是每次都非常狼狽。Cushing 說:「我為『赤腳走過機場』的感覺而活 —— 沒有時間在安檢後穿上鞋子,也因為沒有時間放回背包而一直拿著電腦。」有時他們明知要冒上風險,仍會故意拖延,背後原來有驅使原因。

Mull 訪問一些「例遲者」,發現主要誘因來自「刺激感」。即使有同行者,他們也寧願分開到機場。像 Mull 的朋友 Mac Joseph,「我喜歡在機場奔跑的戲劇感覺。我討厭排隊、討厭等待,無論我坐在機艙何處,我都將成為登機的最後一人。」

任職「紐約時報」編輯的 Tim Herrera 亦喜歡在最後一刻抵達機場,更會在社交網站上「炫耀」。為了可以輕鬆「達陣」,他會利用 Google 地圖及交通消息,預計自己的下車時間,還會使用 TSA Pre 預檢計劃,不必排隊等候行李檢查。不過,他也承認每次都是場冒險:「所有事情順利進行的話,就不會出問題,但如果其中一件事出意外,那我就慘了。」去年他就試過錯過上機時間,登機閘門正好在他趕到前關閉。

北卡羅萊納大學的精神科醫生 Jonny Gerkin 指出,遲到及早到兩種不同取態,可能只是以不同方式,解決同一情緒問題 —— 搭飛機前的極度焦慮。

Gerkin 說:「他們會將注意力分散並拖延,使他們不能做些甚麼令自己準時到達。」這類似於自我傷害,「這會改變你的感覺,令你將不適感轉化為興奮的精神狀態」。即「重新買機票、安檢時大排長龍、最後召集廣播」的額外壓力,對例遲者來說反而是一種吸引力。

人會遲到多是性格使然。根據聖地牙哥州立大學的組織心理學家 Jeffrey Conte 的說法,「A 型人」有野心卻沒有耐性,他們往往是準時的;「B 型人」比較放鬆、不太神經質,通常都是「例遲者」。當然也有其他因素影響,例如,成長環境有否強調準時、以及家中是否有孩子等。

早到者與遲到者總有分歧,像早到者一定會說:「可以早的話,為何要遲呢?」但遲到者也會反駁:「可以遲一點的話,為何要那麼早?」兩者如果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同行當然最好,若非如此,最好起行前先達成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