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貿易戰逐步令人民幣貶值,經濟前景極不明朗,學生要留學就要再多掏數萬元,菜市場價格更是必然上升,連帶令人垂涎的平民小吃都受到威脅,據「華盛頓郵報」報道,豬腳的成本正上漲,檔販知道貿易戰已打到他們的檔攤。
杜林普對中國 340 億美元商品徵收關稅,北京亦對美國進口產品報復性徵收關稅,你來我往所帶來的麻煩經已浮現,工人要為未來經濟不穩做好準備,平民老百姓不得不關心起國際大事。
在以紅燒豬蹄聞名的朱家角鎮上,豬肉檔販許敏(音譯)的工作主要是為商販把豬腳處理乾淨,好讓商販以醬油烹煮豬腳,再在河流附近兜售,價格大約 15 元人民幣。但簡單的供應鏈卻因貿易戰起了波瀾,基層商家擔心不已,許皺眉說:「美國進口豬肉減少將會令價格上升,購買的人數會減少,這是壞影響。」
拉高豬腳價格
許敏雖是向當地農民處購買豬肉,但外國豬肉在上海和其他港口城市被凍結,對她的生意亦有極大影響。進口貨品以冷藏貨車運往中國各地的倉庫,從而增加全國供應,有助於降低成本,但在美國減少豬肉入後,「東西變得愈來愈貴」。豬肉供應商最近更要求輕微提高售價。
中國是全球消耗最多豬肉的國家,也是美國豬肉的第四大買家。去年中國就從美國中西部和南部地區的農民手中購買了 30.9 萬噸豬肉,當中包括許多美國人通常不會吃的部位:頭部、尾部、內臟和腳。
一方要錢,一方要豬腳,本是各取所需。中國海關數據顯示,去年美國是中國這些「多元肉類」的外國最大供應商,銷售額為 8.74 億美元。交易本對美國生產商來是福音,中國買家為豬腳付出額外費用,得到美味佳餚,甚至是含骨膠原的養顏佳品。
杜林普對中國鋼鐵和鋁徵稅,4 月份中國則對美國豬肉額外徵收 25% 關稅,新的關稅可能嚴重危害中美豬腳交易。根據最新的出口數據,美國進口中國的豬肉已經減少,從 3 月的 12,354 噸減少到 4 月的 11,095 噸,再到 5 月的 9,071 噸。
據農業部稱,自 5 月份以來,中國豬肉總體成本增加了 10%。國泰君安證券駐上海分析師 Barney Wu 表示,山東省的豬頭、尾巴和腳的價格從 5 月到 7 月底上漲 7%。Barney 說:「貿易戰已開始出現傷害,沒有人獲益。」
在貿易戰中,杜林普沒有表現出退縮的跡象,更威脅要在 7 月份對中國 2,000 億美元產品徵收關稅,目標是結束美國與中國 3,760 億美元的貿易逆差,同時施壓,期望令中國取消美國商家若要進入中國市場,就要透露其機密的慣常做法。
升級行動令許多肉販感到震驚,因豬腳、豬尾及肋骨支撐著許多像許敏的家庭,只是面對龐大貿易戰,她也無奈地說:「我別無他選,也就只能接受。」
愛國肉販樂於接受
中國的損失更難以衡量,但官方路線是:我們可以用本土牲畜輕鬆取代這些進口貨物,不過,行業觀察員表示,中國應保護其貿易聯盟,以滿足爆炸式增長的中產階級的需求。
另一邊廂,一位屠夫卻樂於接受因國家利益而帶來的損失。高俊貴(音譯)已是第 5 年為當地檔攤提供豬腳,供應商在 7 月將價格提升了 2% ,他懷疑與關稅有關,但他說:「我現在收入少一點,但在這一場戰爭中,我們肯定會贏。杜林普就像 3 歲小朋友一樣簡單,總是在改變主意。」他更指這可能減少依賴外來者的機會。
豬腳攤主吳玲(音譯)亦不認為中美之間的鬥爭會損害這種甘香馥郁的美食,畢竟來自亞洲、非洲、南美洲的遊客到處都是,她更說:「我們本土的豬比雪藏豬好,而且我認為它更符合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