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又」連任:現代沙皇到底有多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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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有些選舉,是無論你有沒有選票,還是你能不能投票,都已經知道賽果。近的自不用說,遠一點就有俄羅斯。昨天舉行的總統大選,普京「毫無懸念」勝出,將會領導戰鬥民族多走 6 年。作為「民選」總統,普京讓資產保持透明,而從公開的資料看來,他只是名頗為有錢的政客。不過實際上,這位將第 4 度出任總統的俄國話事人,有可能才是真正的全球首富

在週日舉行大選之前,普京申報資產。據資料顯示,他在聖彼得堡擁有一間 800 平方呎的公寓、兩架蘇聯時代的汽車、一架越野卡車以及一架拖車。而在過去 6 年,他領取的總統薪金、軍人退休金加上存款利息,共有 3,850 萬盧布(約 676,000 美元)。此外,尚有 243,000 美元存款遍佈於 13 個銀行戶口。政治風險諮詢公司 Eurasia Group 高級分析員 Jason Bush 認為:「相對他身處的地位,這些金額看來很小,但與他以前的申報一致。」

國際組織 Transparency International 的俄羅斯分部表示,「沒有確鑿證據表明普京總統的申報不可靠或不完整」,不過組織指出,申報資產系統存在嚴重缺陷。評論家、政敵及獨立調查員均指控,普京秘密聚歛龐大財富,惟因全都在他的家人及親信名下,所以一切都被隱藏起來。Bush 指出:「任何調查此事的人都不可能找到確實的證據。如果(歛財的)謠言屬實,普京可謂非常謹慎,堪稱藏東西的專家。」

早於 2007 年,美國中情局一份備忘就指出,當時普京的個人資產約值 400 億美元。到了 2012 年,一名分析師兼反杜林普人士再指,普京的財富相信已增至 700 億美元。而在兩年前,時任美國財政部官員 Adam Szubin 更向英國廣播公司透露,普京非但「貪污」,而且隱藏巨富「很多、很多年」。他表示:「我們看著他讓親信心腹賺得盤滿砵滿,並利用國有資產,把那些他不視為朋友的人邊緣化。」克里姆林宮直斥指控「子虛烏有」。

普京亦曾多番否認藏有巨款,但不少批評者堅稱,普京利用掌權的 18 年獲得龐大財富,其一是有「普京頭號敵人」之稱的 Bill Browder。他本負責管理數以十億美元計的在俄投資,遭俄府打擊而被逐出國後,變成普京的批評者。去年他向美國參議院司法委員會作證時,估計普京擁有多達 2,000 億美元資產。他向美媒 CNN 表示:「我們可見普京收藏的手錶,價值是其總統薪金數倍以上。那些財富都是勒索和大規模盜取國家資金所得來。」

Boris Nemtsov 等多名俄羅斯反對派領袖曾在 2012 年發表報告,指普京那些富豪心腹所持有的財產,最終受益人其實是普京本人。3 年後,Nemtsov 在克里姆林宮附近被人槍殺,俄方表示凶案乃車臣人所為,但家屬認為事件與親普京的車臣領導人 Ramzan Kadyrov 有關。此外,國際調查記者同盟(ICIJ)亦曾指控普京利用身邊人,把實際擁有的資產瞞過公眾。俄國報章 Novaya Gazeta 與記者運動「有組織犯罪及貪污報道計劃」(OCCRP)也得出類似的結論。

Bush 認為,假如普京真有秘密歛財,那會是基於非正式的擁有權觀念。「不會有股票證書是寫下普京的名字,或是與他有關的銀行戶口。」他補充:「就像黑手黨組織那樣,教父會為手下謀利,而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他的手下會作出回報…… 這樣想的話會較為合理。」隨著普京「又再」連任,在接下來的 6 年(或更長時間),他和他的手下相信會繼續財源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