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屆奧斯卡終要迎來揭盎一刻,然而花落誰家都是頒獎台上的風光,下台以後翌日夢醒過來,不論是獲提名還是得到小金人獎座肯定的幸運兒,大概都不免浮起同樣的疑問:「What next?」
能得奧斯卡提名無疑是種榮幸,知名度大增,身價翻倍,機會也多了,但多少奧斯卡魔咒實例在前,殊榮加身,小金人壓頂,從此高峰不再。因此跨過頒獎禮,慎選下一著棋也許是最大的考驗。
一般老牌演員日程大概早就排到明年,不管成績如何恐怕影響不大:例如連同今年已 3 獲最佳男配角提名的 Willem Dafoe 早已落實今年 4 個拍攝項目;憑「忘形水」(The Shape of Water)獲提名最佳女配角的 Octavia Spencer 亦確定了 3 個電影角色。不過對後起之秀而言,下一步就不是那麼容易決定 —— 是趁機接拍高片酬的電影還是繼續尋找下一套頒獎禮潛力股?一位名下演員有份角逐去年獎項的頂級經理人分享經驗:「你接下來的一步會被放到顯微鏡下觀察,因此要避免任何看似消費獎項的舉動。最保險的做法是選擇一齣由有強烈個人色彩的大導演執導,又有強大演員陣容的電影。 」
事實是,愈來愈多得獎演員擔綱演出系列電影,像「霍金:愛的方程式」(The Theory of Everything)的 Eddie Redmayne 摘下最佳男主角獎座後,接拍哈利波特外傳「怪獸與牠們的產地」(Fantastic Beasts and Where to Find Them)。同片獲提名最佳女主角的 Felicity Jones 在當年頒獎禮後兩個月成為「俠盜一號:星球大戰外傳」(Rogue One: A Star Wars Story)主角。更早以前,Jennifer Lawrence 以 20 歲之齡獲提名最佳女主角後,領銜演出「飢餓遊戲」……行內人強調演員保持觸目的重要性,然而傳媒的關注大多只集中在頒獎禮前後,一名盛產奧斯卡提名和得主的經理人說:「你得捉緊眼前機會,那是所有大導演都在注意你的時候。」今屆最年輕的獲提名者 Timothee Chalamet 就謀定後路,在其紐約影評人協會獎最佳男主角得獎感言中,趁機向「霓裳魅影」(Phantom Thread)導演 Paul Thomas Anderson 示好,希望日後有合作機會。
不過,也不是每個演員都會著重事業發展或收入,例如「丹麥女孩」(The Danish Girl)的 Alicia Vikander 接過女配角獎座後,即簽約擔正「盜墓者羅拉」(Tomb Raider),重演當年 Angelina Jolie 贏得奧斯卡後接拍的角色。外界難免會將兩人拿來比較,對於有過重期望加諸得獎者身上時,Jolie 這樣回應:「大家都覺得贏了奧斯卡就應該把自己當一回事,但對我來說,我想要的只是人生經驗。」
2002 年憑「鋼琴戰曲」(The Pianist)成為奧斯卡史上最年輕影帝的 Adrien Brody,自那次以後再無衝擊奧斯卡之作,為此,他曾坦言演藝事業未盡人意:「不過我想很少人能想像到自己最終會是怎樣或如何能達成它。抱負終歸是抱負,無人能保證得到甚麼,有天賦卻無機會、無伯樂的人多的是。你問我可有希望遇到更多像『鋼琴戰曲』般的電影?有,但這些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