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人:民主不適合我們,我們需要「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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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政經雜誌「經濟學人」在最新一期的封面專題,以「21 世紀沙皇」形容普京,指這位三屆總統實際與帝王無疑。但當西方憂慮君主制在俄羅斯死灰復燃,俄人對「走回頭路」卻愈趨歡迎。國家民調機構 VTsIOM 在 3 月公佈的調查顯示,逾 28% 俄人支持國家他日重行君主制,較 2006 年的 22% 明顯增加。他們是懷念昔日的君主制?抑或憧憬普京這位「新沙皇」?

1917 年,俄羅斯爆發二月革命,沙皇尼古拉二世退位,其弟拒絕繼承,帝制至此告終。當時,Mikhail Ustinov 的祖先因為擁護沙皇而被處決,但百年後的今日,68 歲的他未有記恨,反而渴望俄國復行君主制:「俄羅斯人打從心底裡就是君主主義者,即使蘇聯試圖摧毀我們這份精神。」至於當年的革命,他則咬定是場「政變」。

Ustinov 自稱為莫斯科君主主義者社區的發言人,家中放有尼古拉二世的肖像畫。自從 1991 年蘇聯倒台後,他更穿著軍裝風格的衣服,以表對沙皇軍隊的認同。「我希望穿著我的軍服而死,並將我的愛獻給沙皇,如同我的祖父、曾祖父以及我所有的家人那樣。」但令人驚訝的是,離這段歷史更遠的年輕俄人,更加擁護君主制。

民調顯示,在 18 至 34 歲的受訪者中,支持君主制的佔 33% 至 35%。協辦民調的社會學家 Stepan Lvov 表示:「我們清楚看到在『蘇聯世代』拒抗君主制的人,較年青人為多。後者視君主制為一種可能的管治制度。」他認為,對新世代而言,君主制不再是自由與民主的對立面,反而受其理性和有效性所吸引,他們甚至傾向將君主制浪漫化,視它為現行體制的替代品,能在這個不穩定的世界,提供「秩序和預想」。

「經濟學人」最新一期封面直接將普京畫成當代沙皇。 圖片來源:The Economist/Twitter

Pavel Markov 出生時,蘇聯經已倒台,但作為歷史科教師的他,認為相對俄國現行政治體制,君主制是一種「更為恰當及平衡的制度」。「民主並不適合俄羅斯人,我們的心需要專制和集權。我們的傳統價值觀能夠給予人們力量,但如今受到沖擊,君主立憲制正好讓我們得以鞏固這些思想。」他還深信,對君主制的支持與東正教信仰「不可分割」。

對其他人來說,在普京統治全國的 18 年內,加上預計他將於明年大選勝出,把任期再延長多 6 年,俄國早已跟復行君主制無異。普京雖曾公開駁斥所有將他與君主制相提並論的說法,說沙皇此封號與自己「不相配」,但研究東正教肖像修復的 Yelena Melnikova 直言:「普京已經是沙皇了,他的行事作風就像沙皇似的。」她相信,終有一天君主制會取代俄羅斯現時的「政治偽術」,象徵「俄羅斯真正價值」的回歸。

作為君主制的狂熱份子,Ustinov 看來也不怎在乎誰是君主,卻只關心君主何時再現。他形容:「我在等待沙皇的回歸,就像有些人等待救世主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