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年前鑽石商鼻祖 De Beers 憑一句廣告詞「A Diamond is Forever」奠定了男人至少用 2 個月薪金買訂婚戒的定律,讓此後所有計劃結婚的人覺得不得不買鑽石訂婚戒。不過根據近年市場調查,愈來愈多新人放棄象徵恆久愛情的鑽戒,轉投鑽戒之外的其他選擇,昔日輝煌的鑽石漸漸失色。
寧花錢於生活實際需求
保險公司 Allianz 最新在英國的調查顯示,大部分受訪男性付出少於 2 至 3 個月薪金買戒指,平均只花 573 英鎊(約 5,400 港元),價格較低廉的寶石愈來愈受歡迎,只有兩成女性會收到價值超過 750 英鎊(約 7,068 港元)的戒指。中產夫婦寧願為家庭旅行、上樓和孩子未來的學費儲錢,多於為一隻貴價戒指出血。零售分析公司 Kantar 分析員 Anusha Couttigane 形容:「儘管鑽戒需求仍然強勢,但非傳統戒指需求正快速增長。」
擺脫俗套
除了錢作怪,另一原因是年輕世代不再青睞千篇一律的鑽石。比起傳統愛情象徵,他們更重視獨特性,追求的是世界唯一的愛情故事。戒指定制公司 Taylor & Hart 的創辦人 Nikolay Piriankov 指,近年在年輕人中流行選用誕生石戒指,紀念二人邂逅的月份:「這讓戒指更個人化,而不是為了撐門面選最大顆的鑽石。」加上 Pinterest 和 Instagram 之類相片分享網站,讓新人瀏覽更多新寶石種類,不再局限於珠寶零售店的存貨,Piriankov 說:「以前你不會買零售店舖沒有的款式,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有那些選擇。」
擺脫俗套之餘,訂婚戒最好時尚有風格,當中具文藝氣息的珠寶店尤其受惠。這也直接帶動寶石價格上升,古董珠寶行家 John Benjamin 說:「人們約莫從 5 年前開始對寶石另眼相看,認同它們和鑽石同樣美麗。如今拍賣會的成交價簡直前所未見,從前寶石幾乎是賤價買賣。」
道德消費
近年消費者對道德消費關注也間接影響鑽石銷情。2006 年里安納度主演電影「血鑽」,講述非法開採和走私鑽石的故事,公然指代表愛情的鑽石血腥不道德,曾使部分消費者卻步。珠寶商汲取教訓,例如首飾製造商 Chopard 近年大推標榜可追蹤來源的綠寶石,招攬鑽石商因道德消費議題而流失的消費者。
鑽石在地質壓力下經歷幾十億年自然產生,據估計鑽石供應將於幾年後登頂,然後逐漸衰頹。De Beers 如今在加拿大西北部的 Gahcho Kué 鑽礦也將於 2030 年採盡,至今仍未計劃開新礦,看來鑽石的確非恆久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