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me 股票市場:炒賣網絡紅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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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e 可算是一無處不在又難以解釋的網絡文化,它可以是一個滑稽的動圖、恰巧捕捉到別人尷尬一刻的相片、一段「不明覺厲」(不明所以)的文字、一幅搞怪的漫畫、甚至是一個引人共鳴的 hashtag。例如諷刺又幽默的暴走漫畫,經過二次創作,被配上不同文字反覆使用,像病毒一般在網絡擴散。它們來得洶湧,猝不及防的篤中你笑穴,然後悄悄淡出。Reddit 有網友發起建立 meme 股票市場,用「股價」追蹤每個 meme 帶來的熱潮。

曾有杜林普的網上支持者指杜林普勝選全賴「meme magic」。
部分杜林普的網上支持者相信杜林普勝選全賴「meme magic」。

meme 笑點只可意會,不可言詮,不過它的價值卻非不可限量。Reddit 會員 Brandon Wink 和 Ron Vaisman 率領 12 人團隊,建構一個的 meme 虛擬股票市場「 NASDANQ」(納斯達克)。網民一入會就自動手揸 1,000 元。當一個潛力 meme 崛起,網民可以追捧買入;反之,當網民覺得它已紅到盡,便可拋售。在這裡網民用的不是真錢,而是虛擬貨幣,股市重點也不在賺蝕,而是評論 meme 的一種手段。

股市尚未成形,去年尾 Meme Economy 在Twitter 先搞「公投」,結果杜林普 meme 跑贏三家。圖片來源:Meme Economy Twitter
股市尚未成形,去年尾 Meme Economy 在 Twitter 先搞「公投」,結果杜林普 meme 跑贏三家。圖片來源:Meme Economy Twitter

基本而言,一個新 meme 要成功上市,首先要有洞識其文化影響力的知音,斥資籌組公司,再為它向 NASDANQ 申請「掛牌」。只要有足夠公司「提名」,該 meme 便能獲批登陸股票市場。獲批 meme 上市前會先被分類, NASDANQ 以下,有 3 個子市場:一是細價 meme 股,二是文字為主的 meme 股;三是圖片為主的 meme 股。完成分類後,會員便可自由買賣。

要「造市」,最難莫過於定價。Wink 和 Vaisman 指:「為無形之物定價,令投資者感覺自己可以從交易中獲利,至關重要。」這表示他們需要造出一個能根據 meme 人氣和成長擴散自動定價的演算法。但過程中衍生兩個問題。首先是不少 meme 是平台限定,這會限制瘋傳程度,平台基數低,一個 Tumblr 限定的 meme 再怎樣紅,恐怕也不免遜色於 Facebook meme。第二是網民對 meme 死期的定義不一。部分網民會認為 meme 一旦進入主流,如同被判死刑,就像伙伴間的暗號被發現後便失去意義,不過開始廣為人知的 meme 人氣正值如日中天之時,究竟它是紅爆還是過氣,該如何定奪,也是個問題。

「Buzzfeed(一美國網媒)發現 salt bae (meme 名)了,是時候賣出。」 圖片來源:Reddit MemeEconomy
「Buzzfeed(一美國網媒)發現 salt bae (meme 名)了,是時候賣出。」 圖片來源:Reddit MemeEconomy

幫 meme 辦股票市場聽起來似惡搞,但 Brandon Wink 和 Ron Vaisman 都視之為社會學計劃,希望藉此呈現網絡文化中最獨特一面。目前 NASDANQ 網站尚未開幕,股市基地仍在 Reddit MemeEconomy 的分類版中。這兩名網民表示:「我們最終,是要找出一條能套用在所有網絡平台流行的 meme 上的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