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避打貪 害了中國保鑣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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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路透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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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 2010 年中國政府允許成立私人保鑣公司,加上國內土豪多,個個出入都帶幾個保鑣列陣,一充排場二保平安,帶挈保鑣業急速膨脹。不過最近經濟增長放緩,加上打貪運動凌厲,這些後起的精英保鑣,面臨空有身手無人問的失業危機。

根據福布斯年度統計,中國擁有近 600 名億萬富豪,一般土豪以及盤滿砵滿的官員更是不計其數。他們多年支撐起新興保鑣業,保鑣學校愈開愈多。天驕安全學院自 2008 年開業起已有 2,000 名學生畢業,每人 4 星期學費索價 2,500 人民幣(港幣約 2,800 元),還要熬過一系列訓練包括格鬥、危險評估、衝突避免、商務禮儀等。由於保鑣需求大,學員畢業後往往不愁去路,於私人保鑣公司就職月薪少說有 2 萬 元人民幣,比國內平均工資高出四倍,退伍軍人改行的頂尖保鑣,月薪甚至能達到 5 萬人民幣。

天驕保鑣公司的保鑣,正檢查通訊用耳機,準備護送僱主出門。 圖片來源:路透社
天驕保鑣公司的保鑣,正檢查通訊用耳機,準備護送僱主出門。 圖片來源:路透社

不過隨著經濟增長放緩,保鑣業的好日子似乎將告一段落。老百姓固然難捱,連原來熱愛大排場出風頭的富豪也開始低調收斂起來。原來中央落力打貪,早前更宣稱過去 3 年已懲治超過 100 萬名貪官。如此政治氣氛下,天天帶著一群黑西裝保鑣跟身只會引人耳目,劫財綁架歹徒不一定有,卻隨時招來雙規雙開侍候,不少人因此放棄「貼身保鑣」這一身份象徵。天驕安全學院的陳校長稱:「僱主少了,一方面經濟不如從前好景,人們賺少了錢;一方面也是受中央強硬打貪影響。」

然而經濟疲弱和職位空缺減少,又代表更多人希望成為保鑣。如今新生一般有兩種人:一是走到窮途的職業運動員,二是退役軍人。尤其去年中央宣佈軍隊裁員 30 萬後,失業的冗兵未有得到妥善安排,為保鑣業提供源源不絕的預備軍。來自黑龍江、26 歲的杜昇海(譯名)結束 8 年役期後報名天驕安全學院:「回鄉後我發現我只能找粗活做,希望在這裡畢業後我可以在家鄉創一番事業。」保鑣學校從前的成功讓很多人相信此處仍有錢途。

像杜昇海一樣丟了鐵飯碗後,想在保鑣業內找回另一個鐵飯碗的人,未來將陸續有來——國企改革密密斬掉殭屍工廠,失業工人預計將達 600 萬人。但明顯地保鑣業無法消化這些未來生力軍。陳校長無奈表示:「保鑣行內的就業情況,是中國政治和經濟情況的倒映。」畢竟私人保鑣本來就是依仗達官貴人而生的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