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東京的士行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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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Flick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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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城市總有其獨有風格的的士,黑色倫敦的,黃底黑格紐約的,香港的花樣多極也不外乎紅綠藍的,只有日本的外表不盡相同。有何不同?且看車頂的小燈牌。東京市內大約有 5 萬輛的士行駛,的士公司為了從市內眾多豐田皇冠中辨別自己旗下的士,就在車頂裝上代表所屬公司的小燈牌,就像現代版的家紋,日本人俗稱為「行燈」。

美國攝影師 Alexander James 26 年內到訪日本 12 次,前後加起來逗留了足有 19 個月。每到半夜,他都背著相機踏著單車到繁忙的商業區赤坂拍攝的士車流,受東京的士行燈的吸引,James 開始了為行燈留影的任務。這段時間他拍得超過 1.5 萬張的士行燈相,節選出書,書名就叫做「Tokyo Taxi」。對於 James 來說,隸屬小公司或無公司的獨立的士行燈最為吸引,因數量少,行燈款式尤其稀有,而且隨著業內大企業擴張,小公司站不住腳,這些小眾「家紋」也逐漸消失。

昔日櫻的士公司,他的行燈是 James 的最愛之一,最近已淪為日本交通的子公司。 圖片來源:Twitter / Alexander James
昔日櫻的士公司,他的行燈是 James 的最愛之一,最近已淪為日本交通會社的子公司。 圖片來源:Twitter / Alexander James
這種黑色小圓燈也慢慢開始從東京街道上消失。 圖片來源:Twitter / Alexander James
這種黑色小圓燈也慢慢開始從東京街道上消失。 圖片來源:Twitter / Alexander James
這個猴子行燈激發了 James 對日本的士行燈的興趣。 圖片來源:Twitter / Alexander James
激發 James 對日本的士行燈有興趣的其中一款猴子行燈。 圖片來源:Twitter / Alexander James

1986 年一晚 James 在東京街頭閒逛時見到一個白底金字的的士行燈,字側有一頭猴子,它雙手垂於身側,乳頭看來怪異無比。後來他發現這架的士隸屬一間名叫「Monkeys」的的士公司,而它名下的士全東京只有兩輛。「整個城市住著  1,400 萬人,那麼多的的士,而當中竟只有兩輛,擁有看來如此厚顏的猴子行燈,這件事太令我興奮了。」就是當時那猴子行燈,讓 James 開始沉迷發掘東京更多稀有行燈。

James 曾到過 17 國旅行,卻不曾見過有哪一地的的士如東京。對外地人來說,東京的士意味的,是不論車齡都擦得一塵不染、甫走近就自動彈開的自動門、帶著白手套彬彬有禮的司機,然對 James 來說,則還有那一盞小小的車頂燈。

早年的的士行燈不乏卡通圖樣。 圖片來源:Pinterest
早年的的士行燈不乏卡通圖樣。 圖片來源:Pinter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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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籠狀行燈,「個人」即不隸屬任何公司的的士。 圖片來源:Pinterest

想像一下把這些行燈移植到香港的士車頂…… 圖片來源:Pinterest
想像一下把這些行燈移植到香港的士車頂…… 圖片來源:Pinterest

日本的士行業最初在 1912 年由 6 輛福特汽車開始,之後才發展成多間企業聯合組成的交通網絡,及至 2014 年有約 4.9 萬輛的士每日提供 330 次搭乘服務,其中絕大部分的士屬於大日本帝國企業,一間誕生於二戰後的大型企業,由 4 間大型的士公司包括大和自動車、日本交通、帝都汽車運輸、國際汽車合併而成,如今不少昔日獨立的士公司如今也成為其手下分支。James 剛著手拍攝時,東京還有 1,024 間的士公司,如今卻只餘 70。巨頭愈做愈大,吞併小公司,吸納個體戶,而從前獨特的的士行燈都換上千篇一律的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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