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在網上看過,「FBI 探員調查電郵門期間身亡 疑被佈局成自殺」的報道,而你不知道 Jestin Coler 是誰。沒關係,你只需知道報道純屬虛構,而幕後黑手正是這位 Coler。在網上,他是「非資訊媒體」(Disinfomedia)的創辦人兼 CEO,管理多個偽新聞網站及廿多名「作家」,當中一人就在名為「Denver Guardian」的假網捏造,不要看少該篇「假聞」,10 天取得 160 萬次點擊率,是「假聞業經濟」的經典案例。
希拉莉大熱倒灶後,自由派急於問責,部分人就將矛頭指向 Facebook,批評這個社交平台沒把關,放任假新聞散播,最終把杜林普送入白宮。不過,你有你罵,我有我寫,一批偽新聞網仍勤於「創作」,大發「假聞財」。美國「全國公共廣播電台」近日訪問的 Jestin Coler,就是其中一員,他自稱這些「胡說八道」網站的廣告收益,每月多達 1 萬至 3 萬美元(約 78,000 至 230,000 港元)。當然,一大部分都是拜美國大選所賜。
Coler 直言,該文如此「成功」,全因它符合極右派那套陰謀論。「他們想聽到這種話,所以我們要做的,不過是把它寫成報道。整篇文章都是虛構。負責社交媒體的同事只需到處瀏覽,在杜林普支持者的群組和討論區發帖,留下文章的連結,它就被炒得火熱。」他形容,杜林普競選期間,這些群組暴增及壯大,「那些瘋狂支持者就等著吃下這口肉。」
作為「業界」翹楚之一、並從 2013 年就踏足「假聞業」,Coler 認為遠在大選之前,假報道已氾濫成災,而他雖登記為民主黨人,卻不以其「假聞王國」為恥,更不認為假新聞影響大選賽果。「杜林普有很多致勝原因,都不涉及假新聞。即使我喜歡希拉莉,但她確是個差勁的候選人,她有太多精神包袱。」
至於 Google 和 Facebook 宣布打擊假新聞,Coler 認為多是徒勞無功。他以名下另一網站 NationalReport.net 為例,雖然 Google 按其新政策,將此網列為假新聞,停止發放廣告,但他表示:「坊間的聯盟(ad network)數以百計,就在上周初,我的收件箱每天都被擠爆。那些人知道 Google 在打假新聞,就想跟我的網站合作。」
德國「新蘇黎世報」則認為,Facebook 並非故意縱容假新聞,而是其定位逐漸模糊所致。大量用戶把它當作新聞台,吸收各種資訊,但對朱克伯格來說,Facebook 只是 IT 公司,而非媒體公司。前者對道德和政治的要求有限,後者才需為發布的內容負上一定責任。但若是 Facebook 準備打入中國市場,朱克伯格或更急需解決定位問題。因為一旦插足內地,道德兩難恐會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