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smoke and cloud.
It’s foam.
It’s huge sweetness and happiness expanded from a small spoon of sugar.
– To my life and fantasy. – Maleonn
(是煙雲,是泡沫,也是一小勺糖膨脹出的巨大甜蜜和幸福——致我的人生及幻覺。——馬良)
觀念攝影(Conceptual Photography)大師馬良(Maleonn)一直都極之認同股神 Warren Buffet 以下這段話:
We never look back. We just figure there is so much to look forward to that there is no sense thinking of what we might have done. It just doesn’t make any difference. You can only live life forward.
(我們從不回頭看,我們只是認為,前方要看的東西那麼多,老是想著過去做了甚麼一點意義也沒有,又不能改變甚麼,人生只能一路往前看。)
認識馬良的觀念攝影始於 2008 年在英國的 V&A Museum,主題名為 China Design Now 的馬良作品展。
我看過不少攝影大師的作品,但馬良的觀念攝影作品竟然令我產生了難以形容的心理震撼。
馬良的「觀念」在於對意境的塑造。他的 Second-hand Tang Poem(二手唐詩)攝影作品系列充滿幻想,更以中國傳統水墨畫的佈局,襯托著如「山海經」的弔詭和荒誕氣氛,極為引人入勝。
從馬良 2005 年的「草船借箭」到 2007 年的「二手唐詩」黑白影像的觀念攝影系列所見,畫面充斥著東方末世極樂世界的孤獨情懷。尤其「二手唐詩」系列中,以唐詩「千里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為題的作品呈現了異世感覺,令人不寒而慄。畫面中只見早已化作白骨的漁夫依靠著池塘邊,與塘中小舟上的漁夫相對垂釣,背景群山重疊,霧色蒼茫,恍如電影「倩女幽魂」中的蘭若寺般詭異淒迷。
除此之外,作品 Chinese Story(草船借箭)中身穿透明膠衣而背部中箭的弓箭手、Nostalgia(鄉愁)中草原上的神奇蒙眼鐵騎士、Unforgivable Children(不可饒恕的孩子)裡帶著白色面具的迷失者,以及 Shanghai Boys(上海媽媽的好孩子)裡愛化妝的紅領巾少年等,都能反映出馬良的獨特視覺感官世界。
這些觀念攝影作品包括了人物扮演和場景佈置,他更運用了菲林及數碼相機拍攝,人手破壞性的加工,同時結合攝影、繪畫及電腦特效製作共治一爐,令其作品充滿了夢幻和異世的色彩,而當中所散發的神秘荒誕,孤獨無援和寂寞的氣息,正好反映到現今大部分人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