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展開跑以來,每天都簇擁著參觀的人潮,甚至有人拖著行李箱來掃書。但事實上不少人事後只把書本放在一旁,或是讀完後賣掉,當中有多少是真正愛書的人?古往今來,卻不乏對書本愛不釋卷的人,更有書蟲為了藏書購置房子。以下介紹了四個較著名、特別的書蟲,讓讀者了解這些書本背後的小故事。
滿手罪孽的書蟲——希特拉
一個「書蟲」是否一定是一個愛書人呢?希特拉會告訴你,答案是不。書蟲亦是焚書人,這就是希特拉。在屠猶、侵略、納粹種種標籤背後,希特拉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書蟲。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希特拉仍未成為國家元首,只是一個戰壕上的前線小兵時,在烽火連天的戰場歲月,一找到空閒就拚命向外跑尋找讀物。而在戰情危急、步近末日之際,希特拉依然鍾情閱讀,其時,盟軍已經包圍柏林,他不得不避走地堡以待奇蹟,仍然不忘帶上 80 本書籍以供閱讀,閱讀對他的重要性實在不言而喻。據學者研究,終其一生,共有藏書 16,000 餘冊,數量堪比一間小型圖書館。希特拉縱然殺人如麻,不少人對其恨之入骨,只是不得不承認,他也是讀書共和國的一員。
勤奮抄書的書蟲——宋濂
為了讀書,你可以去到幾盡?元末明初的大儒宋濂自幼好學,惜家境貧寒,無餘力購書讀書,唯有到處向人借書閱讀,而且更會抄書作記,態度認真嚴謹。即使天氣寒冷,手指凍到發僵,硯台結冰,宋濂依然抄寫不斷。日子有功下,終成為一代大儒,更被譽為明朝開國文臣之首。宋濂手不釋卷,沉迷閱讀,時人稱之為「書迷」。在今天資訊發達甚至爆炸的時代,實在難以想像宋濂無書可讀,需要抄書作記的艱苦讀書生涯,換作是港男港女,或許早已「棄筆從網」,放下書本,出去享受人生。面對如此逆境,宋濂對書的熱誠愈加彰顯,實在無愧書蟲之名。
病態書蟲—— Don Vincente
他愛書因這是書。他愛書的氣味、書的形狀、書的標題……他愛的是蓋滿灰塵的書頁——他歡欣地嗅出那灰塵甜美而溫柔的香。
這段文字仿若誓言,訴說對書本的愛慕,而愛慕得跡近病態。這是一個不一樣的書蟲,是以「包利法夫人」聞名於世的福樓拜(Gustave Flaubert)出道之作「戀書狂」內的描述。書中主角 Don Vincente 是以新聞為本創作而成,一名西班牙僧侶殺害其他藏書家、放火燒書,以確保自己的書成為珍本,因而被捕。上庭之際,書蟲不在乎生死、不加以自白,只一再強調自家所藏,書彷彿是一切意義所在,人間罪名已毫不重要。罪起罪滅,皆源於書。雖然不值得仿傚,但其對書之痴卻不容質疑。
由書蟲到書癖——波拉
提起「書蟲」,不得不提的一個名字是,藏書家波拉(Boulard)。波拉的行徑是不少西方作家寫作、討論的題材,法國作家諾迪埃(Charles Nodier)就是其一。波拉是 18 世紀的一名法國律師,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是,他生前耗盡家財、瘋狂購書,買回來的書多得連自己也不清楚,找書就如大海撈針一樣,閱讀只是書的附屬品。不止是書架、地板、書櫃滿是書,他還需要另外購置 6 棟房子以便收藏其 80 萬本藏書。可惜,書隨人逝,在波拉死後,家人朋友為其散盡所藏,亦需要花費 5 年之久。或許,對波拉來說,書蟲之名並不貼切,因其藏書目的並非單純的閱讀,更是收藏、擁有,其行徑近乎「書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