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脫歐時期的歐盟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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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真正脫歐,歐盟派已經串錯英文。 圖片來源:路透社
英國還未真正脫歐,歐盟派已經串錯英文。 圖片來源:路透社

英國脫歐,歐盟官員一度放風,警告英文或失去區內官方語言地位,不出一日講法被推翻,歐盟駐愛爾蘭代表聲稱更動官方語言必須由部長理事會(Council of Ministers)投票決定。鑑於英語應用廣泛,各國官員賴以溝通,英文將繼續留守歐盟。不過有論者指出,當英語脫離了英國規範,非母語使用者任意運用,將進一步促成歐式英文,而且大安旨意,盡情克里奧,大灑洋涇濱。

葉慈詩作「Second Coming」正是歐盟英文的未來寫照:Turning and turning in the widening gyre / The falcon cannot hear the falconer / Things fall apart; the centre cannot hold / Mere anarchy is loosed upon the world / The blood-dimmed tide is loosed, and everywhere / The ceremony of innocence is drowned。身陷脫歐漩渦,歐盟聽不到英國的聲音,官式英文失去中心地位,語言陷入無政府狀態,「純正」的英語被洋涇濱淹沒。最後,劣幣驅逐良幣:The best lack all conviction, while the worst / Are full of passionate intensity。

金融時報專欄作家 Michael Skapinker 就擘劃出同一發展趨勢。即使英文仍屬官方語言,脫歐依然影響至巨,尤其歐盟已經「錯用」英文經年。正如歐洲審計院的「歐盟出版物中被誤用的英語單詞和表達方式」(Misused English words and expressions in EU publications)指出,歐盟官員的英文錯漏百出,似乎自行「發展出一套有別於其他公認的英語形式的詞彙表」。

分道揚鑣:英國靠右,歐洲靠左。
分道揚鑣:英國靠右,歐洲靠左。

例如,歐盟文件用「實際」(actual)一詞表示「正在發生」,以「確保」(ensure)表達「提供」(provide)(「向罕見疾病的患者確保全民優質醫療」),「準時」(punctual)自行引伸作「臨時」(occasional)(「準時專家小組會議」)。應徵本來應該面向「甄選小組」(selection panels),一入歐盟區,卻變成「陪審團」(jury)審犯。

雖然報告承認語言首為交流,並非試圖規管歐盟內部如何溝通,但同時亦指出,歐盟英文報告的受眾既然是英國人及愛爾蘭人,「因此應該遵循一套符合英國和愛爾蘭用法的標準」。

英國退場,歐盟內的英語國家僅餘愛爾蘭。Michael Skapinker 認為,愛爾蘭勢孤力弱,歐盟不會重視她的語言意見,歐盟英文變相等同於無主孤魂「洋涇濱」(pidgin)--缺乏母語使用者的溝通語言。預期英文將愈來愈受外文影響(以「actual」表示發生中),同時文法簡化(動詞時式變化漏「s」)。

英語將長存於歐盟會議桌上,不過怕且是無政府版英語。或者有朝一日,歐盟英語將與德文合流,回歸日耳曼語大宗,「s」取代「輕 c」、「k」取代「重 c」、「f」代替「ph」、「th」變「z/w/v」、省卻雙重字母,「歐式英文改革計劃」指日可待。ZE DREM VIL FINALI COM T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