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等下去嗎?瑞典租樓要 20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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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居大不易,是千年不易的真理。

某個北歐家具品牌何以設計簡約,價格便宜?因為斯德哥爾摩人必須經常搬家。相比香港,原來斯德哥爾摩可能是全球最欠缺房屋的城市,排隊等上樓——租金固定的樓,平均要輪候 7 年,在最好的住宅區,更可能要等上 20 年!

圖片來源:flickr
圖片來源:flickr

瑞典單身族比例在歐盟國家當中最高,可能也導致分租屋稀缺。27 歲的工程師 Maeva Schaller 2010 年從法國搬到斯德哥爾摩,認為租樓困難已經打擊了她對這座城市的熱愛。過去 6 年來,她已經搬家 9 次,住過 7 個區,每一次都是從本身是瑞典人的長期租客手中再分租。與許多外國人一樣,她並不願意買樓,樓價生得太快,去年的升幅是 14%。

斯德哥爾摩是歐洲增長最快的首府城市:出生率為全歐最高,移民人口多,創新公司雲集,7 年內居民人口增長了 25 萬。但由於城市建築條例嚴格,幾十年來都缺乏投資,歷任政府都未能建造足夠的房屋,已經長年落戶的居民也有搵屋困難,新來的人就不消說了。

斯德哥爾摩的外籍人士也不能指望公司可以安排住房,因為瑞典法例嚴禁私人公司大量購買單位。理論上,斯德哥爾摩的租金有上限,以便「無殼蝸牛」也可以租得起,但這種租金固定的樓,通常由政府或國營企業擁有,這種租約稱為「第一手租約」,一旦租到手,就等於擁有,通常可以住一世,「業主」不會來趕你走。

但是,新來的人就沒這麼好運了,從 2007 到 2014 年,排隊等這種樓的本地租客,已經增加了一倍,高達 50 萬人。34 歲的教師 Jose Lagos 自覺很幸運,他從 2003 年起在市中心租到這種單位,屋很小,只有一間房,他做夢都希望能搬個大單位,要有露台。其餘的人只能接受分租,租約通常不會超過一年。

這類面積 66平方米(約 710 呎)的「一手樓」,月租約 6,518 瑞典克朗(6,107 港幣),前提當然是你能租得到;至於分租,一房單位大約月租 8,500 瑞典克朗(8,049 港幣)。同樣單位在倫敦,租金很可能是三倍。

如何解決住屋難的問題?斯德哥爾摩市政府旗下的地產發展商計畫在 2020 年前興建 4 萬個新單位。也有人建議開放一手租約,但是這種徹底市場化的觀念,瑞典人可能不會買帳,在北歐,社會主義、公有觀念太深入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