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抵達葡萄牙 Madeira 島,以產酒著名的首府 Funchal。從碼頭步行到市中心也許得走20分鐘,可是沿著堤岸的牆,全是每艘船的船員特許的「藝術塗鴉」,都是船的標誌,大都漂亮。豐沙爾小城風光,葡萄牙旅遊業保守,不像西班牙的削價大量招客,保留了古樸的寧靜氣氛,建築物常常給油漆得很鮮艷,海港大道和橫街小巷都使我流連。難怪冬天不見天日的北國居民都來享受天氣了。英國冠達郵輪Cunard的客人除了英國人外,美國人和德國人亦有不少,船上也聽到粵語對話。
接二連三的上岸,破壞了我四天以來帶著時差效應的寧靜生活模式。第二個埠是西班牙 Tenerife 島的首府Santa Cruz de Tenerife,一個頗有規模的城市。我喜歡看民生,但我知道不少人都去了 3,700 米的 Mount Teide,發現加那利群島也可以有接近零度的天氣。也許這樣的小城市無甚看頭,但我在一個露天舊貨大市場遊逛良久,頗有想買的古董,但不便攜帶。這裡不像 Funchal 的高級,但有的是更多的人氣。郵輪晚上11時半才開船,其實可以體驗一下這裡的夜生活,碼頭也近市中心。
雖然深夜起航,可是次晨七時便到了第三個埠 Las Palmas:此地是我的首訪,是一個不算小的城市。它是 Gran Canaria,大加那利島的首府,1478 年西班牙人已在此建城,以規模論,可能是加那利島最大的城市。從碼頭到市中心約5公里,叫計程車只要11歐元,也有巴士。所謂市中心只是歷史意味的中心,主要有一座大教堂。反而碼頭附近才是真正的市中心,商業活動繁華得多,大商場和 El Corte Ingles 百貨公司都開在這裡。
那麼遊客為何到加那利群島?肯定不為這裡的歷史,而是來享受冬日:北歐天氣已接近冰點了,但這裡竟然接近 30 度,不過乾爽有風,一點都不熱。這裡有一個特別劃出來的沙雕區,約有籃球場的面積,有無數非常精細、用沙堆出來的巨型人物和房屋,作者都一一冠名。這樣有特色的景物顯然比恐怕入不了主流的教堂有趣。
第八天早上九時,到了葡萄牙 Lanzarote 島的 Arrecife,乘坐船方的穿梭巴士入城,只要十分鐘。這是個火山島,所以很多人都參團看火山去了,但我樂於重訪這裡的街道。我發現在這個適宜退休的樂土,一間百米小公寓只售數十萬(不是美元,更不是英鎊,估計此地人口有 4% 是英國人)。窮人退休也可以享福,光是這樣理想的天氣已值「回房價」。
最後兩站是葡京里斯本和西班牙城市 Vigo。Vigo 也許只是另一西班牙港口,可是里斯本是歐洲最好玩的城市之一。好玩在於它本身是山城,可分為上城下城兩區,極富極貧皆有。市中心有香榭麗舍式的大道,但遊客更大的樂趣是乘坐小纜車遊老舊平民區,那裡有些人家還得在街上打水。里斯本是個活的城市,我寧逛當地人生活的地區,儘管爬斜坡需要很大的運動量。
不過,在里斯本發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本來五點開船,結果竟然延至晚上九時半,原因是港務局的官員要上船視察但一直不來。這不但應是里斯本之恥,也間接說明落後國家的「官威」可以多麼大,說不定有人想拿點外快過聖誕。雖延誤了四個多小時,幸虧 QM2 發揮了它的高速,次日十時半就到了 Vigo ,延至六時離開。
原來 Vigo 連近郊人口達 40 萬,在歐洲已算不小的城市了。此城依山而築,街道從海港開始一層一層的往上建,有很多很有檔次的街道可逛個兩小時。碼頭就在市中心,我們的巨輪像此地最宏偉的建築物。氣溫回降至 14 度,提醒我航程快告終了。今晚享受最後一晚的華服之夜,岸上反而難得爭妍鬥麗啊。
12 晚的旅程結束得太快了,行程理想,也天公造美,但也許我最享受的一環還是我們的船。因為是 QM2,船就是我的目的地。唯一批評只是它的名畫拍賣不是甚麼名畫。幾個月後 QM2 要進行大裝修,增設一些單人艙,到那時我就更想回家了。